&esp;&esp;季鹤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胳膊,让他扶着水管站直,“算了算了,你就站着儿吧,笨死了……”
&esp;&esp;乔横林哦了一声,压抑不住的嘴角终于翘高,季鹤洗头发时间久,趁他闭眼吹洗发水的泡沫时,乔横林才大着胆子瞧季鹤。
&esp;&esp;从上到下,乔横林都斜眼扫视了好几遍,他吞了好几口唾沫,并紧腿打了个颤,手赶紧一伸,将温热的水流调到最冷。
&esp;&esp;这样,他的身体才渐渐萎靡下来。
&esp;&esp;突然,浴室的门被谁碰出了响声,两个人精神紧张,季鹤关了水,捂住乔横林的嘴巴,小声问他:“浴室钥匙呢?”
&esp;&esp;乔横林呜呜囔囔一句,“门上、忘记、忘记拔下来了。”
&esp;&esp;季鹤垂眼皱眉,但外面又没了声响,他索性破罐破摔,重新冲起水来。
&esp;&esp;乔横林自知失误,拿起沐浴露搓出泡沫双手贴上季鹤,从后背顺着往下,再跪着帮他搓脚。
&esp;&esp;季鹤来不及反应,嗓子眼发出黏腻的两声呢喃,但他忙着冲进到眼睛里的泡沫,也想赶紧洗完,反正乔横林动手也动过了,他便忍着别人触碰的不适,没有驱逐帮忙清洗的乔横林。
&esp;&esp;他俩都很专注做事,没有留意到远处突变的眼神,那眼睛没了平时的玩世不恭,全然被讶异充斥,是他,彭湃。
&esp;&esp;他半夜见旁边上下铺两人不在,就知道他们来了浴室,原来想说抓包捏个把柄逗人玩,没想到看到这样的场景,竟落荒而逃。
&esp;&esp;彭湃站在浴室外面喘息,抬手轻抽自己一巴掌,他跑他妈呢,两个大男人搓个澡,是很不经看的事情吗?
&esp;&esp;他这回确认了两件事,季鹤确确实实是他妈带把的男人,另一件,他的小跟班,竟私自且盲目地对同一个性别的男人有反应。荒谬!
&esp;&esp;彭湃转头看看浴室门忘拔的钥匙,原本打算恶作剧拔走的他也没了这样的心思,一路跑回了寝室。
&esp;&esp;尤小勇没睡着,缩在被子里大喘气,看了彭湃一眼,瞧得人心虚。
&esp;&esp;彭湃假装无事发生,爬上上铺,就当刚才是真的去上厕所。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三更,乖乖不要看漏了
&esp;&esp;叛逆
&esp;&esp;军训时间过半,半夜三更吹来哨,突然把所有连队统统拉到操场,白灿灿的大灯对准台下,射得人头昏眼花。
&esp;&esp;乔横林困得直打哈欠,猫在队伍后面靠着季鹤的肩膀眯眼,也不觉得周围大家的嗡嗡声吵闹说,直到隐约听到尤小勇口吻笃定地说肯定是要剪头发,乔横林激灵地跳了两下。
&esp;&esp;“你怎么知道的?”彭湃还不信他。
&esp;&esp;尤小勇回避彭湃的眼神,小声辩驳:“我、我问过上一届的学长了,真的,这个叫做搞突袭,而且……而且说晚上剪头发,会把我们剪得更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