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怕谁?
所以,她收起所有情绪,看了眼傅良山还在热情的抱着拳巴巴的等着自己表态,她不紧不慢抬手示意傅良山说:
“傅医生,没有什么不该讲的,能帮则帮。”
她不是神仙,实在帮不了就帮不了。
傅良山察觉到钟娇一如既往的说实在话,不矫情,不骄傲,对钟娇的印象越发好了。
因此,
他更下定了决心。
“钟知青年纪轻轻,就拥有如此高超的医术,实在是天下奇才。”傅良山吹完彩虹屁,顿了顿,才道:
“在下几个儿子,头脑尚可,也有一定的医学底子,我和临风医术有限,不知钟知青能不能收他们为徒?”
傅临风满意大哥傅良山的表现,终于不榆木疙瘩脑袋死犟了。
老大傅少君不扯傅良山的袖子了,抬头望了望马棚子的顶子,
唉。
完了。
老二傅少言扯扯嘴角,果然是这件事。
老三傅少松依旧扯着黑棉花套子,翻来覆去的找虱子,突然找到一个,咯嘣一下就给捏死了,捏得还挺脆。
动静挺大。
循着声音,钟娇看了眼傅少松,霍,这货在这里挤虱子呢。
看起来,还挺解压的,
以前,听说挤死虱子的声音挺脆。。
没想到果然如此。
看来,没有刮皂片解压的日子里,掐虱子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傅医生,我太年轻了,可能也是误打误撞治好了你夫人的病。拜师就别了,以后我会发挥最大的能力治疗您夫人。”
钟娇被这一句拜师惊得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连连失措的摆手。
哎哟,吓死姑奶奶了。
看着三个少年,
均都是少年,在她眼中,瘦瘦的,更显小了。
有一种感觉,就像,她马上升级做继母似的错觉。
不行,她真不行。
她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再带三个小徒弟,可咋整,千万不行。
傅良山以为她是谦虚,
傅临风以为她是不好意思。
傅少君松了口气。
但——父亲频频向他们三兄弟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