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师隐被送回大兴寺的那个晚上,阿鸾偷偷去找了师隐,吻了他,还告诉了他一句喜欢的话。
真的喜欢吗?
阿鸾说不上来。
但是这句话可以对师隐这样讲一讲。
终于,魏旷还是将事情捅到了太后那里。
太后逼着阿鸾给魏旷赐婚。
阿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对太后用从没有过的嚣张言语,说:“朕不。”
“他定一次婚,朕便搅一次!”
“朕不许他成婚!”
“朕喜欢他。”
阿鸾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一下子闪过去的却是师隐的脸。
但这并非是眼下该去琢磨的事情。
什么样的人,能叫他们放低防备呢?
最好是一个偏执的,满心情爱而不得的,疯了一样的皇帝。
这时候,他们就该密谋着什么时候换掉他了。
阿鸾在受杖的时候,心里是难得的愉悦。
他陪着演这出戏太久了。
也该到时候结束了。
受了罚,阿鸾回到宫里,脱了衣裳背对着镜子,自己扭头瞧了瞧。
一片血红的颜色。
该给师隐瞧瞧。
师隐一定会心疼的。
阿鸾这么想着,就真的这么做了。
果然,师隐心疼极了。
上药的时候,阿鸾忽然又想起来那个厚脸皮的书生,便主动跟师隐提起来了。
桑成林落榜的事,其实有一半是因他的缘故。
还有一半,就是魏旷纵容。
但当魏旷将桑成林划去的时候,阿鸾也并不真的感到高兴。
桑成林至少是喝过了师隐亲手泡的一杯茶。
怎么也算有些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