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清静,卫宛拿帕子仔细擦了擦自己的手,之后复又检查起桃花庄的账本,一个眼神都未分给一旁活色生香的凌霄儿。
凌霄儿委屈巴巴望着卫宛,心里暗骂卫宛是个不解风情的书呆子,又觉得自己命苦,攀的高枝像个不行的,就第一次碰了他,之后都是用其他物件儿让他谷欠生谷欠死,根本没有真正碰他。
这怎么行,他还打算日后生个卫家的孩子,最好是女孩儿,这样他就可以父凭女贵了。而且就算以后变丑了,卫宛不管他,他女儿也能管他。
脑海中浮现日后计划,凌霄儿抬头看向墙上挂着的物件,一咬牙,静悄悄地起身将东西拿下来,又叼着东西跪在卫宛面前,桃花眼湿|漉|漉的,软着声音喊:“家主……”
这细细一声带着泣音,又委委屈屈的,像无数小爪子绕到心尖上,也终于叫卫宛抬起了头。
她意味不明盯着凌霄儿嘴里衔着的长革便,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却还是懒懒倚在贵妃榻上,除了眼神幽深了些,再无其他变化。
见卫宛毫无反应,凌霄儿暗骂一句卫宛不解风情,浓密的睫毛轻颤,取下被涎水打湿的革便子,用脸讨好地蹭了蹭卫宛手心,大着胆子抬眼直视卫宛平静的眸子:
“家主的命令霄儿不想做、也没做到,但是家主舍得罚霄儿吗?”
他不信卫宛能忍,还能忍住,怕真是个不行的。
卫宛凤眸一动,真被挑逗起了兴致,接过凌霄儿呈上的玄色马革便,用鞭柄轻轻拍了拍凌霄儿的芙蓉面,双眸弯弯,宛若仙人:“跪好。”
凌霄儿咽了咽口水,身体颤了颤,觉得自个儿怕是真惹到卫宛了,但此时反悔,他才是真要完了。
他面上挂起媚笑,背对着卫宛跪好,好叫卫宛看清自个儿傲人的十五圆月,和圆月里并未被吃完的糕点。
桃花庄内桃花开,花蕊轻颤惹人怜。
事毕,正是浓情蜜意时,凌霄儿缩在卫宛怀里,浑身赤果,雪肤上遍布各种痕迹,相比较他的狼狈不堪,卫宛却连发丝都未乱。
他手掌搭在酸胀的小腹上,垂下红肿的眼皮,暗自祈祷自个儿这次可以怀上孩子。
随即又想起另一件顶顶重要的事情,忙伸手环住卫宛的细腰,声音沙哑撒娇:“家主,您把霄儿这只野狐狸带走吧,这世上男子除了霄儿,谁还能这样讨家主欢心?”
闻言,卫宛随意捏了捏凌霄儿后脖软肉,唇角含笑,眼神温柔:“其他男子确实未有你这般放浪。”
这是卫宛第一次这样对他笑,似乎冰雪消融,化作了一丝丝柔意绕在心尖,凌霄儿出神地望着卫宛的眼睛,心跳蓦地加快,刚才勾引卫宛还不觉得羞涩,现在耳尖却红透了。
“怎么不说话了?”卫宛仿若不觉凌霄儿异样,柔和地抚摸凌霄儿后背,声音变得更柔和,“自己天天在我跟前说自己是野狐狸,现在倒生气了?”
太、太温柔了。
周身好像被浸在暖洋洋的温水里,连身上那些伤痕都奇异地变得不痛了。
凌霄儿心跳如擂鼓,用力掐了把大腿才恢复正常,他讨好地吻了吻卫宛唇角,鼓着腮帮子委屈巴巴道:
“霄儿才不敢生家主的气,只是家主要是不把霄儿带走,霄儿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家主。”
卫宛自然知道凌霄儿小心思,没有戳破,语气依旧温和,无奈道:“允你便是,嘴撅得可以挂一壶茶了,还说未生气。”
凌霄儿大喜过望,除了得意自己连卫宛都能勾引到外,还生出一丝丝他也说不清的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