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小心地确认她应该向谁负责。
“这是一个异地调查的案子,关联到的人员事情时间跨度大区域跨度大很不好办,为配合省委的主要意图,市纪委会调来一位专门负责该地区一切问题调查的副书记,你当然要直接向省委省纪委负责。”领导说。
汪泉才刚刚笑了,她父亲说这件事肯定跟覃文斌有关系,现在看来这个判断是错误的。
那位副书记紧跟着又说:“当然,你要直接向你的直属领导汇报,尤其市委市政府和县委县政府的主要领导。”
汪泉笑容凝固在脸上,这件事不至于让市里县里都参与吧?
副书记道:“县里培养的干部将来会抽调一大批调任临河区,不让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提前知道,将来怎么抽调人家培养的干部?市委市政府是同样的道理,你不要有所顾虑,相关人员都是久经考验的干部,在这个问题上有相当重要的共识和能力,你要密切联系相关领导。”
“我明白这个案子的重要性,也知道该联系尽可能广泛的同志才能和麟河市一些不发之人展开激烈战斗,请省委省纪委放心。”汪泉立即不再多问。
谈完话,汪泉等了一会,李亭妮处理完市委的工作才有时间借着休息的功夫见她。
这是汪泉第一次见到李亭妮,首先一个印象就是年轻、非常年轻。
但久居人上的李亭妮气度威严,汪泉才觉着她非常年轻便迅速忘掉了这个事实。
李亭妮慢声细语先询问其麟河市的大概情况,并且一针见血地指出临河区的首要问题在于一部分领导干部忘记了政治原则。
李亭妮批评:“劳动者才是建设的主力军,当地的一些干部尤其领导干部确认为发展的成果应该都属于他们,是他们在主持全面的发展,正是这种错误的思想,才引起麟河市党组织一定程度上的混乱。组织混乱了,一切就都乱了。”
“是的,是这个问题最为严重也最应该首先解决。”汪泉称赞,“李书记眼光敏锐,这正是麟河市最大的问题和症结。”
“所以省里要把覃文斌调过去我是很赞成的,他在搞党建和党群工作上很有一手。”李亭妮笑道,“不过他要是过去那就是狂风暴雨一样的推动改革,这不符合当地广大干部群众的切身利益,目前也不适合快刀斩乱麻。”
“覃书记我很佩服,他的党性和品格是我学习的榜样。”汪泉笑道。
“毛病也很多,天天待在工地上不回县委,县长副书记批评过很多次,他当面点着头,刚散会又跑了,县委县政府相关领导可没少告他的状。”李亭妮道,“你回去后要立即接手组织工作,倒是宣传工作你要多听听其他同志的意见。”
汪泉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在宣传工作上有一些她还不知道不熟悉的东西。
是市委市政府对县里的宣传工作有什么顾虑,还是对当下县里的宣传工作有别的考虑?
或者说,她这个宣传部部长的兼任不会持续太长的日期?
如果是后者汪泉可就有点慌了。
她感觉,她一个新调来的干部担任组织部部长估计只是个过渡,如果不兼任宣传部部长那就可能在不久的将来把她从县里调走。
带着这个心思,汪泉忧心忡忡回到县里,一进门又看到覃文斌被县长从工地上抓了回来,几位县委领导在开会批评他。
覃文斌左耳朵听右耳朵睡觉,听完了,县里的工作立马分配给县长和刘副书记主持处理,他自己一溜烟又要跑。
汪泉觉着很搞笑。
不过覃文斌不贪权是真的,只要他的搭档是做事的他就舍得让人家来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