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潘斯特的骑士仅剩十三
战争的号角游荡天际
快快跟随鹰鼻子王去
帝国西部边陲好臣民
能征善战还识多见广
我们的骑兵多如山海
我们的矛枪坚不可摧
帝国的鹰冠在任何方
王国的首领只有一人
国王的威名远播四海
国王的血脉远古传承
鲁尼亚斯的驰骑勇士
皆守卫王旗永不折断
天色尚早让我们快快离去
摧毁那些不知好歹的敌人
”
这份不安逐渐消散在宅邸的周围,安娜让仆人们都去干手下的活,亨利向母亲问安以后,坐在宅邸的阶梯顶,拉特利耶不知所措,愣在原地脸颊发热,垂得跟光秃秃的蒲公英一样。
他知道自己很可能又会犯错,怎么也不敢在擅作主张。
仅仅是这样,只有娜莎站在他身旁,却也不能做些什么。
“我是不是不应该这样……”拉特利耶等了很久,开始走出门外。
“如果因为这样而垂头丧气,那证明你也不是这么有种。”亨利放重语气,故意嘲讽:“我还以为你真有胆量和当今的王储较量一番呢?果然平民的勇气还不如当年的帝国臣民啊!”
娜莎听到这话,脸色巨变,疑惑和不安窜在心底突然弹出。“哥哥!你这话未免也太过分了,他只是……”
“你说什么?王储。”拉特利耶突然停步,他就像被无形之手刺穿胸口,现在一栋心障将其牢牢锁定。
“对,他叫路易,国王的长孙,是远古传承的洛蒂奈尔-芙兰戈亚斯的旁系。果真是很无知,当我知道你居然有这个莫名的勇气去叫板移动的骑兵,而且还是王储的支队,我可是感受到震撼的。”他拿起骑枪,递给拉特利耶,示意让他握一把。“如果你现在就泄气了,我可是会从心底里看不起你的哦。”
“我……”拉特利耶将拳头拧得结实。
亨利挥舞帽子,前倾扫地致意:“接不接,一切就看你了。”
骑枪的小旗子在风中摇曳,上面带着流苏的蓝色绣旗,中间的ξ雕刻精致,是银苏丝做,还伴随金色大橄榄枝叶缠绕,长枪的杆中央还有米白色麻绳装饰,这正是传令兵所配饰的,在它的周围,是不可见物,什么也看不着。
他将骑枪插在地上,握住白色部分,俯视他,“我可以让你在这里站一会,就在你决定后悔之前,我可是接受了殿下的命令,要让我好好教育你。”
“你不要为难他了。”这个时候连大小姐都觉得焦虑,这不是她所期望的。
娜莎突然感觉到肩膀沉甸甸的,长兄的话也是这样:“难道他会因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无动于衷才好吗?若无其事,像流沙一样沉陷?这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以不变应万变,恰巧想把自己置于死地。”
拉特利耶没有因为这而感到振奋,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一切的抉择都像是突然强加在自己身上的一样。
可一想到那位挥鞭子叫骂的火枪手,以及王储的斥责,这块盖在心里的遮罩,制造巨大的深渊。他使劲拽住悬崖顶上的枯树根,白雾弥漫,光线也懒软如烟,离一步就会踩空。
他大喊一声:“别说了,让我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