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鲜于阿胡也是从富庶的河北地区,主动退到贫瘠的恒州地区的。
恒州虽然是北魏起家的地方,但是和河北中原之地没得比,鲜于阿胡为了安抚部众,就连北魏皇陵都盗开了,用陪葬的金银赏赐部将,还是得不到他们的归心。
想要筑白道城,手下工匠,鲜于阿胡也没有这个组织力。
想要一路守卫要塞,结寨打呆仗消耗苏泽的部队,部下根本不愿意吃这个苦。
甚至鲜于阿胡要出征,都不放行将部将留在平城,他担心哪个部将献城投降。
鲜于阿胡只能用最蠢的办法,同时也是苏节反复说的那个办法。
带领全部兵马屯兵于白道出口,和苏泽决一死战。
只有将所有的兵马都看在自己眼皮子下,鲜于阿胡才有安全感。
如果赢了,鲜于阿胡威望大增,日后就有一方诸侯的命了。
如果输了就输了吧,总比被人割了脑袋当功劳强!
而且十万对五千,优势在我!
鲜于阿胡派遣使者向苏泽通知决战时间,又将苏节从大牢中带出来,亲自待在身边,他要让苏节亲眼看着他击败苏泽。
在接到了鲜于阿胡的战书后,苏泽对身边,从五原带来的独孤信韦孝宽说道:
“吾事成也。”
接着苏泽对独孤信下令道:
“你带着五原兵马,领着这帮草原人在后方看着,本郡公不用他们上阵,若有异动的直接绞杀。”
“唯!”
独孤信领命而去,苏泽又对身边协助处理民政的韦孝宽说道:
“寻找武川废弃的铁冶,让突厥人熔炼武器,给本郡公打造兵刃。”
“让突厥人打造顶端带铁的棒子,配给前线冲锋的骑兵。”
苏泽简单表述了一下,韦孝宽立刻说道:
“郡公所说的可是殳?”
苏泽点头说道:
“就是此物。”
殳就是古代棍棒兵器的称呼,到了汉代变为礼器。所谓的“执金吾”,其实就是执金“殳”,其实就是拿的这个东西,这是在皇帝身边手持棍棒状权杖的礼仪性武官。
“郡公为何要造此物?”
“骑兵作战,再锋锐的刀刃也会卷刃,不如此物方便。”
“唯!”
韦孝宽只感觉到了这句话中蕴含的森森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