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曾大人死了。”
姜佑一怔,“谁干的?”
“不清楚,但不是我们的人。”
刘护卫歇了口气,继续说道,“禁军去查了,这几日盛京城可能会全城戒严。”
“大理寺卿死了,曾问儿人呢?”
姜佑缓缓坐下。
“她跟阮芷都在地牢中,她爹死了,这件事迟早会传到她耳朵里。”
“眼下,我们需要将褚玉他们的目光从我们身上转移走,后日便是迎夏节,届时你将阮芷带出去,想办法推给恭王。”
“那曾问儿该如何处置?”
“尚未真正直面敌人,却接二连三损失两名大臣,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曾问儿找个时间让她自己逃走吧。”
*
晚间的时候,孙有道被昭文帝传唤回了宫中。
御书房内烛火跳动,火星子时不时噼里啪啦作响。
“孙将军,你对今日之事有何看法?”
孙有道想了想接话道:“似乎是有人不想我们拿出证据来。”
“案子是你查的,当初寻到登记簿,清点人员时,结果你可知晓?”
昭文帝放下手中走奏折,不怒自威。
“知晓。”他拱手。
孙有道一字一句说得尤其认真,“全都在册,恭王府金线并无缺漏。”
昭文帝似乎预料到结果,闭了闭眼睛。
因姜凌从始至终并无半点纰漏,一切行动都胸有成竹。
这些年,他对自己身边的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逐渐变得一个个都不了解了。
“你认为赵临川跟褚玉当日在朝堂所言,会是为了给自己争取脱罪的机会而撒谎么?”
他心中相信赵临川跟褚玉的为人,想争取机会,不一样要撒谎攀扯恭王。
但同时他也怕自己的私人情感代入,主观判断隔绝了旁人对他们二人的看法。
孙有道不假思索直言道:“不会。”
“并无缺漏,不代表就没人出去过,也有可能是后面有人顶替了原本的位置,人变了,身份没变。”
倘若查出来真的并无缺漏,恭王自知不会被问罪,更不可能对曾寺卿动手。
又会是何人杀曾寺卿?
*
东宫,姜拓心神不宁得坐在矮榻上。
直到看见他手底下的暗卫回来,着急起身询问,“怎回来这么晚?”
“甩了些尾巴,废了不少力气。”
暗卫单膝跪地,抱拳请罪。
姜拓将他扶起来,“事情如何?”
“我手下的兄弟依旧没能寻到阮姑娘的下落,但殿下交代的事,我们全部完成,后日就是迎夏节,届时沈家定会出席。”
“青雀,必须要在迎夏节前找到阿芷。”
姜拓摁住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