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足金道:“老娘生平最恨花言巧语之辈,所以你若赞我漂亮,嘿嘿!”说着,随手一拳击在石墙上,厚厚的墙壁立刻穿了一个大洞。
方孟海暗叫一声侥幸,钱有多却说:“那么请教吕姑娘,方老弟昔才的作答,是否可以令你满意了?”
吕足金道:“不满意!”
方孟海一凛,忙道:“姑娘息怒,小弟自知嘴、舌不灵,还望姑娘高抬贵拳,饶了小弟这番无心之失。”
吕足金冷冷道:“你求饶也是没有用的。”
方孟海道:“既然求饶没用,小弟只好三十六着,走为上策。”
钱有多吃了一惊,忙叫道:“贤弟,慢走!”
但方孟海却已一阵风也似的走了。
吕足金怒道:“这小子无情无义,兼且胆小如鼠,楼小姐怎会看上他的?”
话犹未了,方孟海又已折了回来,手里却多了一坛女儿红。
吕足金一怔,道:“你做什么?”
方孟海嘻嘻一笑,说道:“藉酒敬姑娘。”
吕足金道:“谁说老娘要喝酒?”
方孟海又笑了一笑,道:“宝剑赠烈士,红粉赠佳人,但遇上了江东老娘,却非要送酒一坛不可。”
吕足金说道:“你把老娘当作醉酒鬼么?”
方孟海道:“吕姑娘当然不是醉酒鬼,因为江湖中人,谁也没有看见你醉过一次!”
吕足金一楞,道:“你怎知道老娘酒量不错?”
方孟海神秘地一笑,道:“是一个姓白的江湖异士告诉小弟的。”
“姓白的?是不是诗仙李太白?”吕足金怪声说。
肥娘笑道,“李太白是姓李的。”
吕足金道:“既不是李太白,准是白居易了!”
肥娘道:“白居易乃古人,又怎会对方小子说话?”
吕足金道:“古人在梦中现身相告,那也不是什么奇事。”
肥娘睨视着她,忽然叹了口气,才慢慢的说道:“到了现在,你还装什么蒜?”
“装蒜?我装什么蒜了?”吕足金的声音变得有点怪异,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样怪异起来了。
肥娘盯着方孟海,道:“你敢不敢跟老娘打一个赌?”
方孟海道:“怎样打赌法?”
肥娘道:“老娘敢打赌,老娘已经知道那个姓白的人是谁。”
方孟海道:“你若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