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已起身开始蹦蹦跳跳。想要证明自己的身体,真的没有什么问题。沈天殊的担心是完全的没有必要,却不曾想,她一个不小心膝盖碰到了凳子,一个吃痛让她失去了身体的重心。
“小心!”沈天殊伸出手,用力的拉住她扬在空中的手臂,顺势的拉入他的怀里。
展玉纯真无邪的眼眸里,倒映着沈天殊的面容。风吹过他的发丝,拂在了她的脸颊上。可是那发丝去又像是吹拂到了她的心里,让她觉得痒痒的。
时间好像是静止了一般,展玉感受着他的体温。鼻尖是他刚阳的气息,甚是好闻。她的耳边,是他的气息。又一次这么的近距离……
她听着耳畔他的心跳声,脑海里突然有种让她失去了想要自暴自弃的念头。
她想好好活着,陪在他的身边。
沈天殊一手握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臂轻轻地抱着展玉的身躯。鼻尖是她的体香,他的颈处,是她紊乱的气息。他慢慢的闭上自己的双眼,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
人生在世,谁没演技?只是一场逢场作戏之中,谁对谁动了真情?谁又慢慢的违背了自己最初的意愿?
梁渊气冲冲的回到了房间,本想躺在床上蒙头大睡,随后他想到了展玉。他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展玉,顺便让展玉再为他想一个办法。
只是,当他走到展玉房间门前,看到的就是沈天殊与展玉两人相拥的画面。他看到沈天殊闭上双眼,嘴角还带着笑容的拥着展玉。最重要的是,沈天殊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
沈天殊,你对展玉动了真感情了吗?
梁渊转身离开,没有去打破他们二人世界。他现在需要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顺便再好好的冷静一下,看看这些计划之中,该怎么对待展玉。
展玉越快除去越好,如果沈天殊要是乱了心,整件事情,或许就此功亏于溃。
不知道时间过来多久,展玉总算是意识到了两个人现在的状况是有多么的不合适。虽然他们之间有了婚约,但是展玉却不肯确定,沈天殊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来与自己成亲。
“膝盖磕到了是吗?”像是感受到了展玉的动作,沈天殊连忙出声打破二人的尴尬,他记得,当时展玉是因为磕到了什么,才会跌倒的。
展玉也连忙想要站直身体,但是因为膝盖处的疼痛,让她不由得弯着身体。
“还是我来吧。”自从听了梁渊的那些话以后,沈天殊知道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能够挽回展玉的信任。
为了能够让展玉再次对他打开心扉,沈天殊觉得牺牲一点色相也没有关系。
说话间,展玉已经被人从地上一举抱起。她被一双有力却不会感到疼痛的双臂紧紧地抱在了那人的怀里,脸,顿时变得像是一只煮熟的大虾。
青戈绿意两人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如今诺大的房间,却只有他们二人。展玉不禁想,如果时间要是停止在一刻,该有多好。
“你先在床上躺着,我去找百里米过来。”说完,他就猛地咳嗽了起来。原来是胸口处的伤口,因为刚刚的动作,很是疼痛。
看到了这一幕,展玉也才想起来沈天殊的身上还有伤。他这么做,可能胸口处的伤口,裂开了也是不一定的。
“对不起,我忘记了你身上的伤口。”展玉满脸歉疚,沈天殊的伤口刚好没有多久,现在又不知道花多少日子去愈合了。
“没事,伤口早已经愈合。只是太过用力的时候,伤口处的地方,还是会有点疼痛的。”他指导展玉是在为了自己身体的事情而感到歉疚,所以连忙出生解释,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
“这就好。”展玉听闻这些话,稍稍放心了下来。随后想起沈天殊刚刚要说去找百里米,她连忙又赶紧阻止:“至于我腿上的伤口,没有什么事情的。一点小伤,不用麻烦百里师傅的。”
其实,她是担心沈天殊如果去找百里米会打断百里米与梁渊之间的事情。不然,她这么努力的为梁渊出谋划策,岂不是就等于白费了吗?
可是展玉并不知道的是,她处心积虑安排的事情,早就已经被沈天殊所打破。而此时的梁渊却还在自己的房间里为刚才的事情,懊恼不已。
百里米则是在药园望着那些药草发呆,想到与梁渊那么近距离的接触以后,脸颊不由得开始红了起来。
淮南王府。
连冰独自坐在房间里,一边弹琴一边回想着关于她与沈天殊的过往。她在嫁给沈桓的那一刻,就知道了终有一天,沈天殊也会迎娶别的女人。
他会对着别的女人嘘寒问暖,也会对自己以礼相待。只是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她却觉得这一切来得很快。
“小姐。”春兰从门外推门而进,见连冰也依然在拨弄琴弦,不禁很是心疼:“小姐,已经四个时辰了,这么弹下去,手会受不了的!”
连冰却是对于春兰的话视若未闻,她只是想今天好好弹奏一场,算是正式告别她与沈天殊的那些过去。
当沈桓从魏王府会到家中时,告诉自己,沈天殊说他想要迎娶展玉的时候。连冰当时手中端着的粥,骤然从手中滑落。
至于当时沈桓是一个什么样子的表情,连冰不曾得知。她只知道,自己的天空,都已经变成了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