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好照顾她。”
言湛准备挂断电话,就听里面传来女声。
“言先生怎么看起来那么镇定啊?南织这次多危险!火灾啊,她本来还是在火源地。火源地生存率很低的!”
他抠紧手机,脆弱的神经再次震颤。
挂断电话。
言湛又看了眼磨砂玻璃后的那抹身影,起身到阳台上抽烟。
窜动起的火星一瞬间燃起高温,掠过他的面庞,却带不走附着在他脸上的冰霜。
她还挺自豪,自豪自己充当了救人的那个角色,完全没考虑作为最后离开的那个人,她要面对死亡的概率会提高多少倍。
就这么不惜命?也不想想他么。
言湛吐出烟圈,白烟缭绕,弥散在无边夜色之中……
南织穿着浴袍出来。
她的行李箱放在其他酒店,这会儿只能拿这个将就将就。
男人站在阳台上,一只手随意搭在栏杆上,一只手手里夹着烟。
夜风徐徐,吹得他衣衫浮动,背影有几分遗世独立的味道。
还说要一直盯着她,结果去抽烟。
亏她洗的贼快,就怕给这个变态的时间多了,他又想出来什么幺蛾子。
言湛察觉房内的动静,扭头就见女孩坐在沙发上斜着身子擦头发。
那张白净无暇的脸又回来了。
言湛拉开玻璃门进去,她不悦道:“快点关门!冻死了!”
“那不吹干头发?”他蹙眉。
“你管……”
他拉着她回到浴室,帮她吹头发。
这会儿彻底放松下来,强烈的疲惫感席卷南织全身。
她软骨病似的靠着身后的男人,闭着眼享受男人的服务,时不时还得吩咐几句“这边也得吹啊”“那边还没干”“别偷懒”。
言湛知道她的小把戏,由着她来。
吹了将近半小时,浴室内的温度暖和又舒服。
南织起身伸懒腰,正要转身,言湛从背后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