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安静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突然远处飞速驶来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划破了夜晚的寂静。
而在吉普车后有两辆轿车穷追不舍。
许羡看着后视镜,时刻都在注意着窦毅那群人与他们的距离。尽管情况紧急且危险,但她心中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或许是因为有陆南怀的缘故。
陆南怀在开车的空档分神看了许羡一眼,将心里的疑问说出口,“你没有给他们扳指,”这一句话他说得很笃定,“但我确实看见了你拿出了扳指,所以那是假的?”
许羡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陆南怀知道他猜对了,“那么短的时间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么一枚假扳指?”
“机缘巧合,”她回答道,想起了方才在酒店大堂所发生的一切,“你在退房的时候,经过我面前的一个男人,他手上正好带了一枚血玉扳指,乍一眼看上去和他们要的那枚很像,”而后她举起食指和拇指,交错摩挲着,“出了点血。”
话音刚落,车身就被别了一下,许羡向前倾去,反应过来后凝眸看向车窗外。
陆南怀蹙起眉,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坐稳了。”
说着他将方向盘向右转,车子猛地撞上方才蹭上来的黑色轿车。轿车里的人没有预料到陆南怀会就这样撞来,赶紧转着方向盘,却还是躲避不及。
许羡只听得一声巨响,原本还紧咬着不放的车已在原地打个转,最后停住了。
另一辆轿车的窦毅亲眼目睹这一情形,咬了咬牙,声音狠厉,“蠢货!”
此时天刚擦亮了。
陆南怀没有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着车,而是开往前几天他们来大理时经过那条人烟稀少的山路。这条路的不确定性更多些,况且窦毅那群人对这条路并不熟悉,因此这是甩开他们最好的路段。
许羡心中有一大堆疑问,但一路上她都不曾开口,害怕分散了身旁男人的注意力。许羡紧抿着唇,眉头的结从未解开过。经过这一晚的追逐,她确实也明白了,窦毅这群人绝非他口中的亡命之徒如此简单。
大概是感应到了她担忧,陆南怀开口,“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纵使在这种情况下,他对许羡说话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带着无限的柔情。
许羡闻言,弯着嘴角朝他挑了挑眉,“你还得对我负责呢,所以我不担心。”
难得她还有经历和他说这些引人遐想的话,陆南怀也能稳下来心来了,他点点头煞有其事地回她,“行,那只好勉为其难了。”
“啧!”
正如陆南怀所料,因为大理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这条本就不平坦的山路更是坑坑洼洼,陆南怀当向导的这些年,从丽江到泸沽湖的山路比这还要惊险,所以这点坑洼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是不习惯的人除了许羡,还有后头的那一群人了。
泥路过后,窦毅他们更是落后了好一段距离。此时天已经完全亮了,阳光也开始照耀大地。许羡看着前方,突然眼睛一亮。
前方的路上出现一为牧农,他正驱赶着一群牛羊往另一头走,许羡瞧了眼后面,他们的车还没出现在视野里。
她转了转眼珠子,让陆南怀在牧农身前停车。她探出半个身子,朝牧农挥手,“大爷,有个事儿想请您帮忙。”
牧农见此情形走上前,“啥事啊?”
许羡不知什么时候掏出了几张纸币,递给大爷,“大爷,待会您就把您的牛羊全赶到这条路中间拦着,别让后头跟上来的那两辆黑色的车经过就行了。”
大爷接过钱,笑眯眯地点头答应,“好勒。”人家一出手便是他家好几天的收入,况且还是这么简单的事,他也没有理由不答应。
许羡眉开眼笑,“谢谢您啊,大爷。”
坐回座椅上,她一瞬间收敛起所有的笑,仿佛刚才笑得跟一朵花儿似的人压根就不是她。
陆南怀无奈的笑笑,重新发动车子。&x767e;&x9540;&x4e00;&x4e0b;&x201c;撞南怀&x722a;&26426;&x4e66;&x5c4b;&x201d;&x6700;&x65b0;&x7ae0;&x8282;&x7b2c;&x4e00;&x65f6;&x95f4;&x514d;&x8d39;&x9605;&x8bfb;&x3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