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是浓密的,鼻是英挺的,嘴是薄削的。
真好,这是他的藏玉。
至少今夜是。
薛措睡熟了仍将晏适容抱在怀中,脸对着脸,晏适容料想自己死后约莫他也会这样抱住自己的妻子。想于此,晏适容有一丝无力的酸涩,既想薛措将他记挂着,又想要薛措将他忘了。
没有江月,没有他,薛措本该过幸福和美的一生。老天苛遇他,便该偿他一世好姻缘,他的薛措值得很好很好的人去爱。
而不是同他这个将死之人搅和到一起。
小王爷叹了口气,下定决心,就今夜,就搅和今夜。
他牵紧了薛措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样我这个省略号,精妙绝伦!
感谢超凶,铁粉的雷,感谢小女子的肥宅水。
昨天抱怨掉收今天就涨了,你们是许愿灯吗!
文案最后一行,安排!
☆、柱子好看
晏适容这些天平白清减许多,薛措回回见晏适容,都感觉他能被风刮走。
薛措是很忙的,事情堆积太多,都是紧要的大事,一日日忙碌下来已是疲惫至极。偶尔夜深,见晏适容睡了便只悄悄看一眼便走。光是听小王爷今儿个又做了什么,仿佛就能扫清一日的疲惫。
今日从宫里离开时时候尚早,晏适容想来还没有睡,思于此,薛措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推开门看见晏适容正坐着饮茶,薛措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嘴角的笑意,&ldo;你在等我。&rdo;
晏适容仰头看他,直言道:&ldo;皇兄可是有削藩之意?&rdo;
薛措轻声哄:&ldo;你安心养病。&rdo;
边将与藩王是压在晏清心头的两大患,如今斩去一头,晏清势力高涨,自是存有趁热打铁,斩去另外一患的心思。
可放眼满朝,又有谁能为晏清趁热打铁?
谁敢?
晏适容蹙蹙眉头,提醒他道:&ldo;那些藩王你碰不得。&rdo;
薛措仅凭佐政一司,若想撼动那些盘虬封地已久,根基深厚的藩王无异于以卵击石。他是佐政司指挥使,削一官可以,削十官也行,可若是削藩王,那便不能独善其身了。
薛措笑了下:&ldo;我知道。&rdo;
晏适容见他笑了,以为他不当一回事,扭过头认真同他说:&ldo;你不许碰。&rdo;
薛措被他这紧张的模样逗乐,摸了摸他后颈,&ldo;放心。&rdo;
晏适容这方稍稍放下心来,便是不晓得这被他皇兄推出去的众矢之的会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