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忠诚这一搂不要紧,牵男一下子顺势便倒到了他的怀里,双臂把白忠诚的脖子紧紧地搂了起来,接着热乎乎的双唇便在白忠诚的脸上开始吻了起来。
迷迷糊糊、恍恍惚惚的白忠诚仿佛是在做梦,跟仇小红在亲热,于是又把那只臂膀搂了上来,这样就把牵男死死地抱在了怀里。牵男激动了,牵男兴奋了,她酒还没喝就开始醉了,嘴里竟昵喃地叫道:“白大哥!白大哥!”
牵男这一叫不要紧,一下子把迷迷糊糊的白忠诚给惊醒了。他双手摸摸原来趴在他身上的是一个大活人,脊背光滑光滑的哩!白忠诚赶紧伸手一边去揿床头的台灯,一边大声叫道:“你是什么人?”
牵男见白忠诚要去揿台灯,就赶紧伸过手去阻挡,这时她几乎用哀求的、绝望的声音颤抖地说:“白大哥,是我,我是牵男!”
白忠诚一听是牵男,就把手缩了回来,这时牵男把白忠诚抱得更紧了。
“牵男,快起来,你这又何必呢?”白忠诚埋怨道。
“白老师,我是心甘情愿的!”牵男伤感地说。
“不行,不行,快起来!”白忠诚有点急了。可是他声音又不敢大,连动作也不敢大,灯又不能开,他怕稍有不慎就会惊动隔壁的起来。这时,白忠诚倒真的有点束手无策了。
白忠诚说:“牵男,我是结过婚的男人!”
牵男说:“我也是结过婚的女人!”
白忠诚说:“我是离过婚的男人!”
牵男说:“我是要离婚的女人!”
白忠诚说:“牵男,你不要骗我,你还是孩子呀!”
牵男说:“白大哥,我一点也没有骗你!”
这时,白忠诚感觉到自己的胸脯上湿淋淋的,他用手一摸才发现原来是牵男的泪水。
“牵男,你哭啦?”
牵男没有吱声,只是把白忠诚抱得更紧了。白忠诚已经感觉到牵男的身躯在他的身上开始颤抖。
“起来牵男,有话起来说好吗?”白忠诚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无动于衷了,他怕自己的革命意志、思想觉悟、道德情操,在牵男的激情燃烧下,会变得越来越脆弱,甚至搞不好自己也会燃烧起来。于是,他乘自己还没有脆弱,还没有燃烧的时候,头脑还清醒的时候,决定必须果断地采取行动。
说时迟,那时快,白忠诚用力把身子一翻,一下子将牵男从他身上翻了下来。
本来白忠诚是想把牵男翻到床里边的,哪知道白忠诚用力太猛,动作又不规范,再加上牵男又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结果一下子将牵男掀到了床下,牵男的头一下子撞翻了地上的一只脸盆,脚一下子碰到了地上的一只水瓶。这脸盆和水瓶发出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晚,足以惊天动地。
睡在隔壁的起来终于被这惊天动地的声响惊醒了。她拧开电灯,一眼发现牵男的床上空着,人不见了。于是她赶紧套上衣服跑出房间去敲白忠诚的门。她一边敲一边急切地喊道:“白大哥,快开门,牵男姐不见了!”
白忠诚赶紧打开灯,将牵男从地上扶到床上。
白忠诚打开门,眼前的情景一下子把起来惊呆了。牵男浑身上下就有两样东西,一样是三角裤头,一样是无带胸罩。白忠诚身上的东西更少,比牵男还少一样胸罩,就穿一条短裤。牵男见起来进来,吓得赶紧把被子朝身上挡,她披头散发地蜷缩在墙角,身子直打哆嗦。牵男埋着个头,白忠诚耷拉着脑袋,他们两人一个也不吭声。
然而,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对于毫无思想准备的起来来说,则是无声胜有声,惨不忍睹啊!起来圆瞪着双眼,张开着嘴巴,过了半天,她突然失声地痛哭了起来:“你们两人怎么能干这种事呢?我把你们都当成是我最亲爱、最敬爱的哥哥和姐姐看待,可是你们太过分啦,太不要脸啦,背后竟做出这种无耻下流的事来!”说着,哭着,起来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牵男见状,从床上跳下来,跟着起来追了出去。
起来跑回自己的屋里,一头拱到床上用被子把头蒙了起来。牵男走过去,也挤到起来的被窝里。
“起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什么事也没有!”牵男说。
“还说没有,两人都睡到一个被窝里了,还说没有!”起来在被子里喊道。
牵男叹了一口气说:“起来,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不过今夜的事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自作多情,跟白老师一点关系也没有。起来,你现在无论怎么骂我、怪我、打我,我都接受,不过,你千万不要侮辱白老师的清白和人格!”
谁知,起来不听牵男的表白还罢,现在她越听肚里的气就越不打一处来,她突然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语气不容置疑地说:“你不要来骗我,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们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一对臭流氓!”
这一下,牵男被起来骂得面子再也挂不住了,她双手把脸一捂,扭头回到自己的床上,钻进被窝,悲痛欲绝地哭了起来。大概是牵男越想越伤心,所以就越哭越厉害。
第二十一章渴望与欲望5(2)
哭与笑都是女人宣泄情感的一种方式。方式一样,但性质不一样。笑是喜悦,哭是悲伤。
起来看牵男哭得那样的伤心,她的心又一下子软了。于是,她又爬到牵男的被窝里安慰起牵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