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皮“嗡”的炸了。
这时身后传来林初寻充满磁性的闷笑声,时雨慌张把衣领拉高点,强装镇定:“呵呵,这么早就有蚊子了。”
一双手接过木梳,他很快帮她梳好一个发髻,金步摇稳稳插在合适的位置,手艺比小何还好。
林初寻微微扶正她的脑袋:“喜欢这个发髻吗?”
时雨冷淡摇头:“没有小何梳的好。”
林初寻一顿,将精玉翡翠珍珠项链戴在她脖子上。
看着她纤细修长的白嫩脖颈,他目色一暗,低头吻了下去。
时雨瞪大了眼,回头呵斥:“放肆。”
林初寻目光幽深,闷闷低笑:“不装了?我也不想惹你生气,但你还想自欺欺人下去,我只能让你认清现实,含雨,我喜欢你。”
时雨气的发抖:“你怎么敢?你忘了我是谁吗?”
林初寻嗤笑一声,再不见半点以前的乖顺,满眼都是冷漠:“姨娘吗?可你只比我大三岁。”
时雨看着他眼底的冷漠心底发寒,更多的是气愤,她气的胸口起伏说不出话来。
林初寻继续说:“三岁而已,我和你也没有血缘关系,你的完璧之身也是给了我。”
林初寻拉起她的袖子,藕臂上满是吻痕:“昨天晚上是我,前天晚上也是我,乔迁之宴那天晚上还是我,含雨……”
平时乖巧听话的少年现在满眼冷漠,他就像一头猎豹,在死死盯着自己的猎物赤裸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满目充斥着让她不敢深思的渴望。
他说出的话让她头皮发麻。
“含雨,三岁而已,不重要的,当今圣上的皇后是他哥哥曾经的妻子,皇后曾经要叫陛下一声小叔子,她们相差八岁,我们,根本不算什么的。你别担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时雨顿时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浑身僵硬麻木,她彻底震惊了。
她只觉得以前和他相处尴尬,从来没想过他对自己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她太迟钝了还是他伪装的太好?
在她想提前结束任务的时候,在她想给她议亲的时候,他把一切挑明了,给了她当头一击。
她就说他为什么突然请太子那尊大佛来帮他请休,原来在这等着她。
时雨努力平复心情:“寻儿,你可能误会了,也许你是因为你母亲去了,你在她身上没有得到过关爱,而我对你展开了羽翼,对你细心关怀,所以你误会了,你对我的依赖被你误解成喜欢,这是不一样的,你不要混淆了亲情。”
林初寻听完直接噗呲一声笑了。
时雨:……
好想弄死他。
“你笑什么?”
林初寻满眼的情愫,他摩挲着时雨脖子上的红痕:“我笑你自欺欺人,都这样了,你还觉得我对你是混淆了亲情,姨娘,不要太单纯了。”
他把时雨的袖子拉下盖住触目惊心的痕迹:“你放心,我分的很清楚,我明白我想要什么,亲情是让人依赖的东西,而喜欢,是占有,是得到,是纯粹的欲望。”
时雨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太炙热了,她有些害怕。
林初寻见她眼底的害怕神情缓和下来,少年又变成那个乖巧听话满身书卷气息的少年:“不要害怕我,你不能害怕我知道吗?不然我,我会疯的。”
时雨气的发抖,他还有脸疯,她才要疯好吧!
文雅少年温声说:“你暂时接受不了我,那我就还做你乖巧听话的孩子,我不逼你,只要你别给我仪亲,只要你别喜欢上别人,你的一切要求我都会满足,我什么都听你的。”
“答应我好吗?”
没有回复,他又亲了亲时雨的指尖。
时雨忽地收回手,她看着手上的痕迹,怒火中烧:“滚出去。”
林初寻抓了抓空气,心中怅然若失:“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