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面上惨白一片,欧阳志继续冷漠道:“我今天会放你进将军府,就是要跟你说清楚,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欧阳志德的弃妻,从此再无往来,这将军府也永远不会再让你踏进一步,话都说完了,你走吧。”
宁氏身子一颤,突然猛的飞扑了过去,欧阳志德一惊当下怒喝:“你想干什么,快住手。”
宁氏一把抱住老宁氏的腿哭叫道:“娘啊,你快说说相公吧,彩月知道错了,彩月之前是让猪油蒙了心,彩月也只是一时糊涂啊,娘您快劝劝相公吧,彩月不敢了,彩月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娘啊,求你别让相公休了我啊。”宁氏抓着老宁氏的腿不断的哭求着,若是之前她还抱着不服气,和侥幸还有欧阳志德一时生气,哄后就好的想法,现在却不敢再有了。
欧阳志德是说真的,她真的要被休了,她堂堂宁府嫡小姐,原来的将军府夫人,现在这些光环都要一点点摘去,变成全京城人人嘲笑的弃妇,这如何使得。她受不了这种从天堂到地狱的转变,若是她就这么被休掉,她只能回宁府,可是那宁府就是那么好待的吗。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被休弃回家,宁府这种大家族最里要脸面,又岂能容的下她。那大哥大嫂本来对她便有意见,便是她回去找娘,娘一时心疼让她待下来,可是高傲如她,又怎么能承受宁府的白眼。
所以她不能回去,不能就这么回去,她一定不能被休!
老宁氏眸中有些不忍,虽然她与宁府的关系是决裂了,可到底是宁府的人,总是同根而生,若是以前的老宁氏可能不会如此,可是现在她老了,也在鬼门关走过一圈,总是要心软一些。也不禁望向欧阳志德,后者却只是冷声道:“任何人说,今天我都休定你了。来人,送宁氏离开,以后将军府不容她再踏入一步。”
宁氏尖叫一声:“不,你不能休了我,你若休了我,宁府不会放过你的,欧阳志德你竟然完全不顾念我们之间的夫妻之情,你好冷血,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这些年来你官做的这么顺风顺水,难道没有宁府的帮忙吗,你竟然过河拆桥,欧阳志德你竟然敢休了,你不得好死啊!”宁氏被拖着离开,声音越发凄厉,然后看着欧阳志德半点没有心软的迹象,她又不断求饶着,“相公我错了啊,我错了,你别休了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相公啊……我求求你了……求求你别休我啊,别休我啊……相公!”宁氏凄厉的声音渐行渐远,所到之处无不令将军府的下人侧目。
然而将军府的许多下人,之前对宁氏百般讨好,现在也不过都是冷眼旁观,甚至还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甚至还火上浇油的叫着活该,骂宁氏做人太过缺德,这是报应等。
“砰!”
宁氏直接被扔出将军府外,大门紧紧关上,宁氏在地上滚了一圈,随后倒在地上痛哭失声,声音之凄惨,听的人心都不禁为之一颤。
“哈哈,果然是出来了,被休出来的。”
“当然要休了,这种虚伪做作的女子,休也是活该,表面是个贵妇样,私下却是个蠢妇,换谁也要修了,再说这将军府是什么地方,留着她做什么。”
“就是啊,不会下蛋的母鸡留着做什么,直接宰了吃了,这种人就该休了,还让她霸占了这么多年的将军夫人宝座,这归德将军可是咱们大周朝有名的武将,多少人家想与他结亲呢,还愁没人嫁过来吗。早点休了,说不定欧阳将军现在都能三年抱两了。”
“哈哈哈!”
“哇啊啊啊!”
刚才被宁氏臭骂一顿的围观百姓,现在恶意嘲笑着宁氏,之前因为宁氏冲进将军府里闹了这么一出,宁氏被休的消息也传了出来,现在说的话句句戳着宁氏的心窝子,还不完,戳了心窝子还要在上面撒盐,宁氏张嘴想要怒骂,但是最后却只是大哭出声。
“宁彩月那个贱人!”此时黄府里突然传来一道尖叫声。
大厅里黄器沉着脸,和氏此时也是一身狼狈,嘴中还不断叫骂着,听的黄器额头隐隐有青筋冒突出来,这和氏简直太粗鄙不堪了,而且善妒的不行,之前要不是因为和氏之前的恩情,黄器叫就将她休了。可是这女人竟然不知道收敛,现在竟然将事情闹的这么大,和氏可不是以前那没有规据的村妇了,竟然当街与人纠缠打骂,黄器都能想象明天上朝时,他自己要受到多少同僚的白眼与嘲笑,想到那,他就气的恨不得抽死和氏。
“你还敢说,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你简直丢尽我的脸面,你让我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
和氏当下哭叫着:“我有什么办法,宁氏竟然做出这么下贱的事情,事后还翻脸不认人,你让我怎么办,而且她可是陷害玉儿被抓啊,我能怎么办啊。那宁氏做出这种狠毒的事却不认,我不过说了她两句她就上手,我难道要站在那里被她打骂吗,到时候你就有脸了?”和氏那胡搅蛮缠的功夫也不是一般人能说的过的。
黄器黑沉着脸本想再骂骂和氏,到底是一咬牙道:“玉儿被京兆府尹抓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先说清楚,我得先想办法救出玉儿才是。”
“宁彩月那个贱人,她为了自己讨好公主府,她竟然……”和氏当下将经过添油加醋说了一遍,黄器眸中也闪过阴蛰,宁氏竟然这么狠毒,可偏偏黄玉还真是触犯了皇家的威严,那公主府抓他也有理可说,黄器现在气的不轻,一时却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老爷啊,我们不能这么放过宁彩月,她既然敢这么做,她就一定有办法救出玉儿,她害我们至此,这个理我们一定要讨回来啊。”和氏急道,现在儿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能不着急吗。
黄器到底是在朝为官多年,一时的焦急也慢慢平静下来,突然道:“你说宁氏为了不想公主府降罪,所以故意用着这法子害玉儿,哼,她想害了我们还独善其身,那是不可能的。”
和氏一愣:“老爷,你有办法了。”
“去,打听一下宁氏现在哪里。”黄器一摆手,立即打发一个下人去办事,下人没多久就回来了,必竟宁氏的事闹的这么大,现在京城不少人议论,“老爷,宁氏被欧阳将军休了,在将军府门前哭了好一阵子,最后回到宁府了。”
黄器冷笑:“好的很,招集府中下人,跟我去宁府讨人去。”
和氏却愣住了:“老爷你这是要讨什么人,我们用什么理由啊?”
“别多说,跟我去就行了。”
和氏立即整理了下,脸上也清洗了一下,倒是没了之前的狼狈,跟着黄器还有黄府一群下人气势汹汹便来到宁府门外,这黄府带这么多人,自然又引起百姓注意。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还真是没完没了,这好戏真是一场接一场。”
“不是笑剧吗?”
“哈哈哈,快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