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钦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沙哑和脆弱的祈求。
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在耳畔边响起,谢若仪顿时像受了惊的小鹿那样——停下了全部动作,一动也不敢动。
半响,詹钦霖都没有再做出其它的动作,于是谢若仪试探性地伸出了手指,轻轻地戳了下他紧绷的臂膀。
结果却不想。
她这微微一动,詹钦霖竟然也跟着一起动了。
绷直的手臂忽然卸力,詹钦霖将毛茸茸的脑袋亲昵地贴在了谢若仪的颈窝,痴迷地吮吸着她身上的气息,不知节制。
“阿若,你是我…唯一的牵挂。”
詹钦霖梦呓般的真挚告白,对于谢若仪来说却无异于是一盆当头冷水。
他刚才是把她当作,许若娟了?
在意识到了这点之后,谢若仪的脑子瞬间清醒。
她紧抿着双唇想推开他,但是却又不想让他从睡梦中清醒。
如果他将今晚的一切都只当成了是一场幻梦,那么她刚才的廉价和愚蠢——就只会有她自己知道。
谢若仪表情僵硬地躺在他的怀中,目光失神地望向了头顶的天花板。
一直到詹钦霖搂住她的臂膀,微微放松,她才从对她来说犹如荆棘一般的温暖怀抱中,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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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天还没亮。
詹钦霖就被自己身下异样的濡湿给唤醒了。
他疑惑似地眨了眨眼,在意识到身下的这阵微凉究竟是因何而起后。
瞬间耳根爆红。
他手臂撑起身子,像在做贼似的偷偷望了一眼屏风后的床榻,确定了谢若仪仍在酣梦之中,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
接着,詹钦霖鬼鬼祟祟地将昨夜梦中不小心被自己弄脏了的内衫揣在怀里,偷偷摸摸地走出了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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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膳了的谢若仪坐在霖院的躺椅上,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图纸,唯有余光会时不时扫过门口一眼。
直到——
“少夫人,您今早吩咐我去门房那儿搬来的箱子,我放在这可以吗?”长辉抬着黑色的木箱,恭敬地朝谢若仪说道。
谢若仪稍微斟酌了一下,指了指身侧的石桌,开口道,“你再搬进来些,嗯…就放在这桌子的侧边吧。”
长辉得令后,按照着她的要求将箱子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