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整个君王府陷入兵荒马乱,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的时候,在京都的某一处,趁着夜色的笼罩,两个人影正在小声的交谈着。
乌云蔽月,当有风之时,将云吹开,两人的身影时隐时现,一高大一娇小。
“现在宫中的太医都守在君王府,据说是君王妃病倒了。”女子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情绪,只有无尽的冰冷。
“病倒了?是你做了什么手脚吧?”她的说辞,男子显然不信,他还不了解她吗?若是与她无关,她又何须三更半夜将他约到这个鬼地方?
闻言,女子一笑,声音之中的冷意褪去,只剩下数不尽的甜蜜。
“果然只有你最了解我了。”女子一双眼睛,勾魂似得眼波流转。
只可惜天色昏暗,男子一点反应也没有。
“为什么要这么做?”男子不为所动,接着问道:“你对她下了毒?”
见他不上钩,女子也失去了兴趣,站起身子,声音不复方才的媚意,冷声道:“怎么?你心疼了?”细听,她的声音带着醋意,心中也荡起满腔的怒火,转过身子,不再与男子面对面。
心知不能放任她误会,男子主动欺近她,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
“她那么个丑女,我又怎么会放在眼里呢?我疼你还来不及呢。”唇轻轻落在女子的额头。
女子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心一下子就软了,整个身子依偎在他的怀里。
“你若敢变心,我必定不会放过你的,不要忘了你已经没退路了。”女子恶狠狠的说,继而又将声音转柔:“不过,料你也不会有那个心思,我只是在试探她罢了。”
“试探?”男子有些不解,不知她在说些什么。
“恩,现在我很确定她就是承钰派的遗孤,当年的落网之鱼了。”女子的声音之中又充满了狠意,原以为承钰派当初一门被灭,梦魂就会很轻而易举的到手了,哪知怎么搜也搜不到梦魂,要是有梦魂,她一定能青春永驻。
童天将她们保护得很好,要不是此番闹翻,也没有人知晓承钰派的遗孤竟然在相府生活了十几年。
“哦?你不是说她们中了你的毒,早就死去了吗?”当年的事情,他并没有参与,只是偶尔在床第之间听她提起。
说起自己的毒术,她向来是自信满满的,若是真的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只怕是狠狠的打了她的脸,不知有得有多少人要遭殃了?
“那毒霸道非常,向来都是命不久留的,不知柳芯儿用了什么法子,竟能保全她到如今?”女子咬牙切齿,一个君诺,一个童初心,两个人是她毒术的落网之鱼,如今竟然凑到一起去了,怎么能不让人恼火?
“你是如何知晓的?”男子心知与此次初心病倒脱不了关系,却还是捧场地问道。
果然女子洋洋得意,什么都说出来了:“我的人说她们与承钰派有关系,只是一直不能接触到她们,我心中怀疑,便在昨天,趁机将引子洒在她的身上,果然不久她便毒发了,不过这毒很快就消下去了,别人根本不会发现她毒发了,只道是君王妃得了怪病,无缘无故晕倒了。”
“好狠的心,好毒的手段。”她一向心狠手辣,男子也就见怪不怪了,只是心中难免有异样。
女子也不觉得这是骂人的话,全盘接受了,只当他是在夸她。
“这次,我们就有了本钱了,拿君王妃牵制君王爷,看他还敢轻举妄动不?”虽不知她如何活到现在,但是,现在活着的童初心比一具尸体值钱多了,她在君诺心里可是难以替代的,这点他们两人都亲自验证过了。
“这毒,有解药吗?”男子却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只是已经收不回来了。
还处在兴奋中的女子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只是摆摆手,有些遗憾的说:“这药并没有什么解药,而且现在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只怕毒性变得不一样了,我这里只有一颗暂时抑制毒性的药,原本以为用不上了,哪知现在有了用武之地?”
“哦,世界这么大,就没有一个人可以研制得出解药吗?连你都不行?”男子的语气变得有些不屑。
女子自是受不了这般的刺激,有些恼羞成怒的说:“这药不是我研制出来的,乃是祖上世代传下来,只有嫡子才能接触的,我出逃的时候,偷了出来,听说唯一可能做出解药的人,已经死了。”她便是不平,才将这药偷了出来,还任性的用在一个刚满月的婴儿身上,她明明什么都比那个人强,为什么她不能坐上那个位置?
“逃?”男子抓住了关键的字眼,她从来没有提起过她的身世,没有人知道她从何而来,只是在别人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存在了。
“没什么。”对此,女子显然不欲多谈,这是她的软肋,就连他,也是碰不得的。
见此,男子也不再说什么了,她不说,他自己总能查出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好了,你该回去了,再不回去,等宫门一关,就难以瞒着宫中的御林军安全的回到蝶清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