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他无可奈何的放下笔记,看了一下手表,“午夜了,你还不打算睡吗?”
“睡不着。”马尔福走到斯内普身旁,撒娇的抓着对方的手,斯内普被马尔福的动作弄得有些慌乱,看着平常冷静的教父紧张的模样,马尔福觉得非常有趣,“可以像以前一样抱着我睡吗?”
斯内普皱着眉头,用手指不断点着额头,仿佛有什么烦恼让他不断头疼,想了几分钟后,斯内普显然放弃寻找可以合理的解释,说了他之后非常后悔的话:“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马尔福富饶趣味的看着自己身上斯内普一直不小心瞄过来,又不断忍耐想要回避的地方,她假装不经意的让睡袍的肩带松开,露出肩膀,马尔福靠近斯内普的脸,兴奋的,充满兴趣的舔着舌头,“西弗勒斯已经不把我当成小孩了吗?”
斯内普看着马尔福,叹了口气,闭上双眼。
“不。”当他再度张开眼睛时,他平静的用笔记本轻敲马尔福的头,“身体不是小孩子,跟身份不是小孩是两回事,你应该要开始注意自己和男性的距离了。”
马尔福察觉到不对劲,斯内普显然是在刚才那一瞬间做了一个她不清楚的事情,斯内普的眼神闪过一丝天人交战,随后内心像是被锁牢牢锁住似的,变得难以亲近。
一定是某种魔法,马尔福还不知道大脑封闭术,以及它的应用方式,她赌气的嘟起嘴,不甘心的拨开斯内普的手,强行将斯内普的大腿当枕头靠,“睡不着,让我靠一下。”
斯内普也不阻止马尔福,任由马尔福靠在腿上,一切都和平常一样,只是马尔福感觉斯内普的内心跟自己的距离瞬间拉远了。
斯内普重新打开笔记本,专注的看着书,另一只手温柔摸着马尔福的头,嘴里哼着摇篮曲,就像小时候一样,马尔福的思绪飘到好几年前,那个父亲和母亲都没时间照顾自己,身边只有斯内普的童年。
安稳的就像深受保护的巢中,马尔福进入梦乡。
等到马尔福发出安眠的呼吸声,斯内普才安心的放下手中的笔记,将马尔福安放在沙发上,他看着马尔福熟睡的脸庞,心里有股无奈,现在的他已经沦落到连从小带到大的教子女都要用大脑封闭术的地步了。
像是在一旁观察斯内普似的,艾玛跟家里的女主人纳西莎也巧合地出现在客厅。
“我来接大小姐回房了。”艾玛将马尔福抱起,离开客厅。
客厅里只剩下纳西莎和斯内普,纳西莎先是充满兴趣的看着斯内普,随后拿了一瓶琴酒放在斯内普的桌前,“喝一杯?”
“也好。”斯内普原本对酒没有强烈的偏好,但在哈利入学,以及加入斯莱特林之后,他已经养成无可救药的酒瘾了,只要能喝酒,他从不放过。
斯内普本身就是不喜欢说话的人,纳西莎的个性又不擅长跟人交流,结果就是两人各自喝着酒,没有一人想先开启话题。
“说实话。”一瞬间,酒已半空,也许是纳西莎。马尔福察觉到他不开口,今天这瓶酒就要白白浪费了,只好率先说话,“如果是你的话,我想我跟我丈夫都能接受,再怎么样也比波特家的小鬼好上百倍。”
纳西莎没有明说,但两人都知道她说的意思。
“无意冒犯,令嫒是很好的女孩,但有三个问题。”斯内普面无表情的说,他的内心像是一道难攻不落的城墙,将所有靠近的人全都拒之门外,“第一:她才十二岁,就算再有远见,考虑到至少五年后的未来太过离谱。第二:不论年龄、身份、我和她的意愿来看都不适合。第三:我的父亲是个麻瓜,卢修斯是不可能接受的。”
理所当然,刚才的焦躁只不过是单纯的发情而已,几周未见,马尔福确实变得很有女人味,连他都差点失控了。
“我想也是,你能把我刚才说的话当成是酒后的玩笑吗?”
“没有问题,若不是因为酒精失去理智,否则刚才的话应该说不出来。”
“今天来找我丈夫,是因为新教师的问题吗?”纳西莎提起斯内普的来意,斯内普的脸上立刻露出不屑于被马尔福诱惑的痛苦。
“来找令嫒聊天也是原因之一,不过确实如此,我希望能够过学长在董事会的权力,阻止这次令人难以置信的约聘。”想到今年请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斯内普心也不锁了,表情也不管理了,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他的嫌恶,“跟吉德罗.洛哈特相处过的人都知道他是无药可救的智障,连这种人都能当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那还不如请个狼人来教书。”
“邓布利多……难道不知道这件事吗?”纳西莎难以置信的看着斯内普,虽然这些年洛哈特出了很多书籍,看上去功成名就,但跟他一起读过书的每个霍格沃兹的学生,都不会觉得他是个称职的教师。
“邓布利多他的幽默感向来都让人费解,但这次……”斯内普将琴酒一饮而尽,“我觉得邓布利多是想谋杀他。”
每个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都可能因为不同的原因离职。
因实力不同,也有不少没能活到离职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