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了。”
夏春天看她,仍是一?脸防备。
连淮南敛眼,好似轻声?叹了一?口气:“连清安是我父亲。”
一?句话,好半天,夏春天终于反应过来,这句话代表的意思是什么。
“哦,那还真是巧。”她笑着说,把脸上的眼泪彻底用手背擦干净,再仰起?头?,后退了半步。
连淮南皱眉,眼睛红成一?片,“我不明白,你明知道这个手术……”
“大学霸,你应该知道量子纠缠的理论吧?”
夏春天打断他,她还是第一?次用这种称呼叫连淮南,她想这一?刻对?方一?定觉得自己?像个疯子,但是那又有什么所谓,自己?第一?次见李正义的时候,还觉得李正义也是个疯子,可事到?如今才理解,有些人,只是早一?步看清命运而已。
果然连淮南眉间紧蹙,一?语未发?,夏春天扭头?看向新?亚中学的大门?,气势磅礴的大门?侧牑上,龙凤凤舞写着“已往不谏,来者可追”的八字校训。
夏春天笑:“反抗命运,本身就是命运的一?部?分,然而那又如何,所有早已明文标价的选择里?,总有一?条,是最佳的路径,而我势在必行。”
她冲连淮南颔首,“谢谢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如果可以,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二零一?八年三?月二十一?,春分。
这一?天的日历上写:宜结婚,理发?,栽种,成人礼。
夏春天已经入院,离手术日期还有正好一?个星期的时间,但是这天的中午,她还是来了和自己?医院,相距半个京北的杜梅的医院。
因为这天是李绝的生日,也是她的生日。
一?大早杜梅就用夏春天新?买给她的手机,联络过夏春天好几?次,她好像特别紧张,特别急迫,夏春天笑她,又不是第一?次给自己?过生日,怎么今年这么隆重。
杜梅嗔她,今年不一?样,十八岁了,要成年了,是大鸟该放手小鸟的时间了。
夏春天听不懂,哈哈大笑,哪有这样形容自己?女儿的啊。
杜梅不好意思陪着笑,但该有的仪式还是一?个没少,蛋糕,蜡烛,许愿,再等夏春天睁开眼,杜梅已经泪涟涟,夏春天帮她擦,说:
“妈妈,你哭什么?”
杜梅笑:“妈妈高兴,宝贝又平安长大了一?岁。”
她侧身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到?夏春天的手上,说:“礼物,我让你杨阿姨帮忙买的。”
夏春天喜笑颜开,说怎么还这么神神秘秘的啊,边说,变要准备去拆,被杜梅一?把按住手。
“现在还不可以哦,”杜梅摇头?,“答应妈妈,过完今天,再把礼物拆开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