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璀璨的白光如电如幻,强大的撕扯力,仿佛将空气都割成了两半。
“噗嗤!”“噗嗤!”
连续两声*被穿透的声音,绚烂的血花飞溅,敌军将领带着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轰然倒地,似乎到死还不相信有人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射中自己的身体。
井底之蛙永远都是以自身为出发点去衡量对手,觉得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别人也不可能做到,百步穿杨在他看来,仅仅是存在于传说中的神技。可血一样的事实证明,他的观点简直愚不可及,只可惜当他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一切都为时已晚。
王冲下意识撇过头往隔壁船上看去,因为刚刚除了他射出的箭矢之外,还有一支箭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射中了对方的身体,而且那一箭比他更狠,他不过是射中了对方没有防具保护的咽喉,可那一支箭,竟是隔着厚厚的铁片直接贯穿了对方的心脏。
甘宁!除了他之外,锦帆中没人能做到这一点。
果然,当王冲转头,发现甘宁也正好向自己这边看来,两人目光接触,皆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彻大江上空,王冲与甘宁的神勇令锦帆上下士气大涨,而荆州水军的情况正好与锦帆相反,己方将领的身亡让他们的气焰瞬间下降了一大截,尤其是前军,没有了将领指挥,顿时乱作一团。
“原来杀人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王冲喃喃自语一声,第一次杀人的他,竟诡异的没有感到半点不适,轻松的就好像只踩死了一只蚂蚁,没有恐惧,没有忐忑,更没有丝毫的罪恶感。
“杀!”
“杀!”
“杀!”
双方的人马很快接触,漫天的箭雨飞舞,喊杀声与惨叫声混作一团,此起彼伏。
这是王冲第一次亲眼见识到冷兵器时代的残酷,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命在战场上,简直就像纸糊一样薄弱。
没有时间紧张,也没有时间害怕,更没有时间感概,王冲神色冷峻,手上的动作就仿佛机械一般,每一支箭矢的射出,就会带走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
借助水流的冲势,锦帆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尖锥,轻易洞穿了对方的前军,只不过随着中军与后军的压上,锦帆很快便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
砰!砰!砰!
双方船只碰撞,人数远在锦帆之上的荆州水军开始从四面八方登上锦帆的楼船。
“妈蛋,都给我滚下去!”
王冲一声大喝,手上的长弓早已被白银枪所取代,那幻化出来的道道光影,就好似疾风暴雨,冲上来的荆州水军,竟无一人是其一招之敌。
忽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头,王冲条件反射般的闪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