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斯年依旧是哭笑不得,“再之后呢?”
唐越秋,“再之后你成为了我的接班人,受到了许逸伊的质疑,不过这一切都很风平浪静。对我而言谁成为碎月之魂的主跳都无所谓,因为碎月之魂在我心里早就已经死了。可没过多久,刘乔山的出现再一次激起了我的妒火,还有一些其他感情。那种感情如涓涓细流,总是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你。喜欢,大概可以概括成这个词吧。我喜欢你,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我有心理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从来不会碰。我自己一手创建的舞团,我宁可自己亲手毁掉,也不会让它落到别人手里,成为赚钱的道具。可对于你,我没有这种情节。就算知道了你和刘乔山之间的事情,我心里生出来的也只是对你的心疼,和想捏碎刘乔山的恶意。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人,他们加诸在你身上的痛苦,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恍惚间,唐越秋的声音突然和内心深处一个声音重叠了,所有的画面都忘记了,只剩下了这么一句话:
——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人,他们加诸在你身上的痛苦,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花斯年抬头看向唐越秋光滑的下巴,眼神十分复杂。
唐越秋没有注意到花斯年的表情,一个词在喉咙中滚了几下,慢慢吐了出来,“爱,我想我对你的这种感情,不是单纯的喜欢,而是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的爱意。因为怕失去,所有嫉妒。因为你的美好,所以迷恋,所以心疼。我打电话咨询朋友的时候,迟疑了很久,可等我问出同性结婚问题的一刹那,身上沉甸甸的担子却又突然卸了下去,一身轻松。可能我想和你结婚已经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想到。只有结了婚,我才能名正言顺地拥有你,才不会害怕你的消失。”
唐越秋突然半跪在花斯年的面前,将头埋在他的膝盖里面,“请原谅我之前的鲁莽,那只是一个没有心的铁人不知所措情况下的东跌西撞。罗子真,昨天晚上我躲在门的另一侧,听到你理直气壮地对刘乔山称赞我,表达对我的爱意的时候,你知道你有多激动吗?”
“你愿意嫁给我吗,斯年?”像变魔术一样,一个红色的钻戒盒子被唐越秋从口袋中取了出来,他从花斯年的膝盖里抽回自己的脑袋,打开盒子双手捧到了花斯年的膝盖上,“接受吗?”
唐越秋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花斯年看的没错的话,在他眼角甚至有晶莹的水花在滚动。
花斯年喉咙肿胀,眼睛有些酸涩。和男人结婚已经不是一次了,可没有那一次像现在这样让他激动。
花斯年正要接过钻戒说话,脑海中突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当然是选择嫁给他了!100!唐越秋对你的爱意值已经达到了100!]
花斯年:[……不要破坏氛围,滚下去好吗?]
可:[额,你难道不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嫁给他?我只是作为一名尽职的人工智能,在帮你出谋划策而已。]
花斯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实在踌躇“要不要嫁给他”?我刚才踌躇的明明是要弯下-身扑到他怀里还是伸出手让他给我戴上钻戒啊!]
可:[哦,好吧,私以为扑到他怀里更好一些。你不是最喜欢这种野兽派吗?]
花斯年:[麻烦闭嘴,谢谢……]
可沉默之后花斯年总算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压下去连同钻戒一起将唐越秋扑到了柔软的地毯上,“我看过黄历,今年农历十一月十八号,易嫁娶,喜搬迁。”
唐越秋闷声轻笑,声音低沉愉悦,“一个月之后?时间会不会有点紧?”
花斯年露出一抹狡诈的笑容,“下一个黄道吉日是后年的农历八月。”
唐越秋,“我明天就去准备机票和结婚事宜,等比赛一结束我们就飞往国。”
花斯年乜了唐越秋一眼,仰躺着伸出手指,“那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之前对我的所作所为,答应你的求婚了。”
唐越秋从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腹上掏出那个有些硌人的盒子,打开后为花斯年戴上,“一直戴着,别摘下来。”
“嗯,”花斯年点点头,“我会带着它拿到比赛的冠军,碎月之魂不仅仅只是你自己的心血,它曾经一直是我的寄托。你不能因为自己的懒惰把它毁了,等我们一结完婚,就要重建碎月之魂。”
唐越秋揉揉花斯年的头发,“我早在两个多月前就打消了解散碎月之魂的念头,因为在那个时候,每当一想起解散了碎月之魂你就不再出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就心口难受地很。我只想让你成为碎月之魂的主跳,然后把你永远牢牢地捆在身边。”
花斯年笑了笑,仰头看着天花板,突然长叹一声,“没有什么是比两情相悦最美好的事情了。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只是单恋,默默地自己品尝着单恋的苦涩。可眨眼的功夫,你竟然说也爱着我。真好。亲爱的,既然你这么爱我,所以就算我撒了什么谎,你也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唐越秋表情很是平和,他侧头看了花斯年一眼,“这要看我的承受能力强不强。”
花斯年干笑一声,“我如果说那天晚上我去刘乔山的房中什么都没有发生呢?不,或者是没有发生你想象中的事情,而是发生了一点别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