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川:“看你不爽,现掰的。”
“不是,我今天没惹你吧?”恰好一局结束,陈桥一把扯掉耳机,看了看桌上的断卡,啧声道:“你支开我,就为了去酒吧办卡?”
阮北川“嗯”一声,拉开椅子坐下,回头往门口的方向瞟了一眼。
寝室门虚掩着,纪峋没进来,门外隐隐传来走路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哎。”阮北川半边身子窝在椅子里,一条腿搭在桌沿,另条腿不轻不重地踢了下衣柜,朝陈桥勾勾手指,“你过来。”
陈桥:“这地儿就这么大,是我耳朵听不见?还是你哑了?直说不行?”
“不行。”阮北川啧了声,“想吃瓜么?想就麻溜地滚过来。”
一听见“吃瓜”俩字,陈桥游戏都不玩了,噌噌地搬着椅子挪过去,“什么瓜什么瓜?”
“我有个朋友。”阮北川压低声音,“最近刚包了个小男孩,但他第一次没经验,现在让我给他支个招,怎么当一个合格的金主?”
陈桥听笑了:“你这朋友可真够纯的,金主还能怎么当?给他钱!让他爽!”
“给钱爽是什么意思?”阮北川微微拧眉。
陈桥:“”
“给钱是一回事,爽是另一回事。”
阮北川一脸茫然:“?”
本着自家孩子自己教的想法,陈桥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给人科普:“我先问你,小男孩是不是缺钱?”
“是挺缺。”
都缺到卖肾了。
“小男孩是不是缺爱?”
“缺”吧?
啥家庭允许孩子小小年纪就出来做鸭啊!
陈桥:“那缺钱给钱,缺爱给爱,是不是这理?”
“是。”阮北川仔细品了品,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缺钱给钱我知道,但缺爱和爽有什么关系?”
“”陈桥忽然就理解那些给孩子辅导作业被气到脑出血的家长了。
他深深地叹口气,语重心长道:“儿子,爸爸告诉你,真正的爱情是灵肉合一,光有爱不行,还得给他那什么。爱他,就让他爽。”
“当然,如果你朋友只走肾不走心,当我没说。”
“”
半天不见应声,陈桥扫了眼他助人为乐的好兄弟,目光当即玄妙了几分,“等会儿,你那位朋友不会是金主受吧?”
“不是!”阮北川立刻反驳,“他是攻!十个铁锤都砸不死的大猛1!”
开玩笑,受是不可能受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受!
“是吗?那你这么激动干嘛?”陈桥觑他一眼,眼神却逐渐古怪起来:“有没有一种可能,你那个朋友……其实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