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花了三天的时间,总算把两座山用荆棘围起来了,现在只等这些荆棘长起来。
种好了荆棘,下一步就是开垦荒山,首先得把山上的野草割了,再堆在一起烧掉。这种活本来是枯燥无味的,但不知道是不是荒山太久没有人来了,鸟、野兔、野鸡、蛇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小动物纷纷从草丛里跑了出来,可把这群大男人乐坏了,一个个撵鸡追兔的,没多久地上就多了不少野味,主要都是蛇、野鸡和鸟蛋。鸟飞的高,野兔跑的快,这群男人也只能看着逃跑的野味叹息。
看着满山跑的野鸡野兔,屈远眼里精光一闪,回家把没精打采的大黄带了过来,示意大黄去捕猎。开始大黄还不太情愿,但是一分钟过后,大黄却玩的比谁都兴奋了,撵着猎物满山跑。不知道大黄是不是还记得屈远喜欢野鸡和野兔,专挑野鸡野兔下手,而那些被大黄盯上的野鸡野兔几乎就没有逃脱的,全都成了大黄嘴下亡魂。也幸好有大黄在,否则那些跑的飞快的野兔还真没几个人能追的上。
“大黄可真厉害啊!”一个村民羡慕地看着大黄,要是他家的狗也有这么厉害就好了。
“何止厉害,简直就是成精了!瞧瞧它,专挑野鸡野兔下手,别的看都不看一眼!”另一个年纪稍大的村民说道,看着大黄的眼神闪着火热,扭头对屈远说,“远子,让你家大黄给我家花花配个种怎么样?要是生了狗崽子,优先让你挑一只。”
屈远挑挑眉,瞥了大黄一眼,弯起嘴角笑道:“只要大黄愿意就行,我没意见。”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等晚上我就把花花牵你家去。”那村民不以为然地说。
“那就牵来吧。”屈远也没解释什么,大黄愿不愿意到时候就知道了,说多了也没用。
傍晚收工的时候,屈远给自己留了两只野鸡和两只野兔,其他的全部分给工人了。这可把工人们给乐坏了,没想到屈远竟然这么大方,一个个心里面既感动又庆幸,幸好自己回来应聘了这份工作,不然就要错过一个好工作了。
屈远拎着猎物和大黄回到了家,看见陈优和方子城、陈育洋三人围在兰花园,把一株株兰花挖了起来,种到花盆里,便随手把猎物放在一边,好奇地走了过去,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三人闻言抬起头,陈优见是屈远,高兴地站了起来,指着那一盆盆已经种有兰花的花盆,语气里尽是掩不住的兴奋:“我想把这些花摆在旅馆里,增添一点氛围,你觉得怎么样?”当然这些摆到旅馆的兰花只是一些比较普通的兰花,至于珍贵的那些,陈优已经摆在家里了,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陈优的想法,屈远当然不会说不好,更别说这个想法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于是点头称赞道:“不错,就按你的意思弄。不管你要弄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见屈远居然当着别人的面前讲这些类似于情话的话,脸皮薄的陈优马上就红了脸,也不敢接腔,默默地蹲下去继续兰花移植大业。
正在挖着兰花的方子城诡异地看了看陈优,又看了看屈远,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笑的一脸意味深长。原来这也是一对啊,他居然现在才看出来。
屈远不以为意,他本来就没有在方子城这一对面前隐瞒的意思,否则也不会毫无顾忌地表现出来了。
陈育洋也看出情况来了,浑身微微一震,讶异地看着屈远和陈优,没想到、居然有人也和他们一样……陈育洋激动起来,看着屈远他们的眼光都变得亲近了,有一种终于找到组织的感觉。
方子城站了起来,对屈远竖起了大拇指,“兄弟,好样的!不过这条路可不好走啊,我看你们也没离开村子的打算,难道你们不怕村子里的人知道吗?”
正所谓人言可畏,更别提农村这种落后的地方,对他们这种关系更加是不能容纳。他和洋还好,反正离家远,没什么暴露的机会。可是这一对天天生活在村民的眼皮子底下,还光明正大地住在了一起,难道就不担心被别人发现吗?方子城真是好奇极了。
“怕?”屈远挑了挑眉,霸气十足地说道,“村子里如今为我工作的人就有二十八人,也等于是二十八户人依靠着我过活,以后还会有更多。除非他们都不想要这份工作了,否则,谁敢说我的半句闲话?”
这番话把另外三人都震住了,陈优眼里闪着光芒,抖着唇喃喃地说:“难怪你突然说要开农场,还请了那么多人,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光明正大地和他在一起铺路吗?陈优感动地望着屈远,这个人,他看上的这个男人,永远都不会说太多,却总是用行动来表达一切,叫他怎能不爱他呢?
陈育洋也感动的眼泪汪汪的,略带埋怨地看了自己的伴侣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看别人的伴侣想的多么周到,你呢?你为我们做过什么了?
方子城被爱人这埋怨的眼神瞪的欲哭无泪,委屈无比:亲爱哒,咱和他们能一样吗?咱最大的阻力是你的家人啊,村民什么的我才不在乎好吧?我们又不住在这里。
“当然,莫非你以为我只是为了赚钱吗?我什么时候在意过钱了?”屈远蹲下,伸手抹掉了陈优脸上不小心沾上的泥土。
陈优红了脸,不敢看屈远,更不敢看方子城和陈育洋两人那戏谑的目光,只好把头撇向另外一边。这一看,倒是发现了大黄正大口大口地啃着肉骨头。看那样子,啃的还挺欢的,尾巴在身后摇来摇去,泄露了它不错的心情,完全没有了之前萎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