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宴濯摇头:“那段时间慕荷,也就是那个纹身店的店主,她想参加一个首饰设计的比赛,没有灵感,把我们全压榨了一圈。”
&esp;&esp;不仅是江宴濯,连周柯锦都被慕荷审问了好几遍,非得让他说一个印象深刻,能称为噩梦的意象物件。
&esp;&esp;“小时候我最害怕的就是柴郡猫,当时就在纸上画了猫的眼睛。后来又被迫选材打样之类的……然后就做了一枚耳钉出来。”说着,江宴濯还道,“周柯锦他童年的噩梦是他爸的皮带呢,结果也被做出来了。”
&esp;&esp;简渺微怔:“……皮带算什么饰品?”
&esp;&esp;“慕荷后面把尺寸缩小,弄成了chocker。”
&esp;&esp;“……”
&esp;&esp;“结果后来慕荷一个没采用,把我们的设计品留在了店里,来来往往有不少客人喜欢我的耳钉,她问过我好几次要不要卖。”江宴濯小心翼翼道,“我还没有懦弱到需要把噩梦贩卖出去才能释怀。”
&esp;&esp;听到这里,简渺的脸色勉强好了些。
&esp;&esp;“那为什么后面成了一对?”
&esp;&esp;“初中毕业那天晚上,跟周柯锦他们喝了酒,在店里睡了一宿……第二天起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展柜里的耳钉,忽然觉得它应该是一对。”江宴濯轻声回答。
&esp;&esp;那阵子周柯锦还没被他父亲扫地出门,所以胆子很大地偷了他爹的陈年老酒出来跟一众狐朋狗友喝,那晚也是江宴濯人生中第一次喝醉。
&esp;&esp;而第二天混沌头晕地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展柜里的“猫眼”,那种带着一丝未清醒,如梦似幻的个那就真的很玄妙。
&esp;&esp;像童年里那只会在天上伪装月亮的笑脸猫真的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esp;&esp;江宴濯忽然就觉得,这耳钉应该是一对。
&esp;&esp;“慕荷觉得我一定是对这双猫眼有什么执着,才捏造了那么个莫须有的传言,只是为了哄抬价格而已。”江宴濯倏然笑了,“结果猫眼成了一对儿之后,反而没人问价……然后么,就等到了学长你。”
&esp;&esp;江宴濯凑近他的脸,轻轻碰过他的鼻尖,眷恋而温声细语地哄他:“你看,说不定渺渺你是命中注定替我驱散噩梦的人呢?”
&esp;&esp;简渺垂眼看着他色泽旖旎的薄唇,像被蛊惑一般顺从地贴了上去。
&esp;&esp;但吻下的那一瞬,他却在心里嘀咕……我才不是驱散噩梦的人,我是噩梦本身。
&esp;&esp;江宴濯微眯着眼,暗示性地轻舔简渺地嘴唇,简渺被他慢慢压进沙发里,笨拙地在换气的间隙回应。
&esp;&esp;很轻的水声像涟漪般在颅腔里漾开,简渺依恋地抬手勾住江宴濯的肩膀,小小地叹出低淡的声音。
&esp;&esp;恰恰是这个时候,在小茶几上看戏的江小皮也跟着低叫了一声,嗓音透着好奇。
&esp;&esp;小猫咪的声音太轻,跟简渺刚刚那声意外的呜咽声前后回响,落在江宴濯耳边,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谁更娇。
&esp;&esp;而身前的人显然也听见了,垂拢的眼睫颤个不停,羞意上脸。
&esp;&esp;江宴濯低低哑哑地笑了,听到简渺抗议地的碎音后,更加用力地吻了下去。
&esp;&esp;简渺实在受不了江宴濯这穷凶恶极的劲儿,像他们十天八天没接吻了一样,在差点被人摁进沙发之前,简渺用使不上劲的手锤了江宴濯一下。
&esp;&esp;江宴濯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把人从沙发里捞出来想换个更好的姿势重新吻。
&esp;&esp;因为分离之前他还在吮吻简渺殷红的舌尖,所以离开的时候跟前的人双眼水光迷离,迟钝地吐着一小节胭脂色的舌尖。
&esp;&esp;江宴濯喉结滑动,刚想吻下去的时候却忽然感受到几道不合时宜的视线。
&esp;&esp;他眼睫一抬,然后就看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外,通过一条门缝在偷看的江挽鲤和江母。
&esp;&esp;江宴濯:“……”
&esp;&esp;简渺本来还有点不高兴他刚上头就莫名停下来,以为是这人又要跟他玩什么欲擒故纵,勾住他的脖子小小声的哼唧,结果刚贴近江宴濯,就一同察觉到门外的目光。
&esp;&esp;简渺:“…………”
&esp;&esp;简渺吓得瞬间松了手,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塞进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