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女士,我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到一边玩去吧’的语气和我说话?”左渊不大乐意地反驳道,脸上的不满简直要化为实质。
周青眯了眯眼睛,随手拍了一把他的后脑勺,“臭小子,话怎么这么多,让你去就去。”
面对说一不二的周青,左渊敢怒不敢言,他妈这打人只打头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一分钟后,温尔回到了刚刚周故澈在的地方,只是她走的时候是一个人,现在回来了,身后却多了两个人。
谢子都似乎一直在想事情,只低眉垂眸,安静又沉默地跟在温尔身后。
左渊则双手插兜,视线在四处随意乱扫,一副漠不关心的拽哥模样。
周故澈见了这一幕,朝她挑了挑眉,调侃道,“尔尔学妹,你这是去参加了买一赠一活动?”
温尔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闻言只是轻声回道,“学长,那这恐怕是个亏本买卖了。”
周故澈接过侍应递来的果汁,给他们面前都放了一杯,他性格开朗大方,为人也很好相处,面对多出来的两人,也没什么不自在,“两位学弟,坐下来尝尝特制的桃子汁吧,挺不错的。”
谢子都顶着一头柔软的金色卷发,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眸带着诱人心智的美丽,他肤色冷白,面容精致,此刻正乖巧地坐在了位置上。
谢子都接过果汁,轻声道谢,“谢谢学长,一直听说学长和期言哥在学校里很受欢迎,今天总算知道为什么了。”
周故澈没说什么,只是礼节性地笑了笑,“学弟你应该也挺受欢迎的,毕竟这么会说话。”
坦白说,周故澈对谢子都本人没什么意见,但是因为温尔的缘故,他总是不想她受委屈的,所以除了基本的礼仪以外,他没有多余的热情。
对于左渊,周故澈其实更不喜欢,毕竟温期言之前的病发和他脱不了关系,但是这背后似乎也另有隐情。
总的来说,周故澈对待他们二人的态度,基本取决于温尔和温期言,比如此刻带他们过来的人是温尔,他就不会过于冷淡。
温尔拿起自己刚刚还没喝完的那杯果汁,和周故澈轻轻碰了碰杯,她抿了一小口,粉唇像染上了一层潋滟的水光,色泽红润。
过了一会,坐在沙发上的温尔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倏忽抬头,看向左渊,“有话要和我说?”
左渊本就长得高,现在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更显得他这个角度“居高临下”了,他冷哼了一声,语气是一贯的不耐,“谁和你有话说,小爷我的心思也是你能随便揣测的?”
剧情里形容左渊桀骜不驯,张扬恣意,因为有着左家撑腰,做事随心所欲,无所顾忌,在针对她这个恶毒女配上,是一大主力。
某种程度上,池妄和左渊有点像,但是又很不一样,因为前者像独行的孤狼,后者则,更像一只高贵傲娇的猫。
因为有人宠爱,它要是不高兴了就直接挠你一下,平时不爱理人,还喜欢挑衅打架,是横行霸道的小霸王。
温尔觉得这个形容颇为贴切,眼前的少年短发利落,轮廓分明,他视线略微上扬,直接从她头顶瞥过,冷酷得很。
但落在温尔眼里,却似乎有种莫名的……别扭,处处都透着不自然。
她眼眸微抬,未作多想,“是吗,但我总觉得,你好像有很多话想和我说。”
左渊一下子语塞,但随即又很快反应过来,扬着下颚,指着她,有些忿忿不平,“你在乱说什么,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你从哪里看出来小爷我很想跟你说话的!”
他情绪陡然激动起来,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温尔没有打断他,她脸上的情绪很淡,等他说完后才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那就当我说错好了。”
左渊听了这话,更气了,什么叫“就当说错好了”,明明就是她自作多情。
不对,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她,就算是周青说的,也不用真的执行啊,都怪他刚刚脑子不清醒跟着她过来了,才会感觉哪哪都不自在的。
想通了这一点以后,左渊明显要轻松许多,他双手插着口袋,看也不看温尔一眼,慢悠悠地找丁舒漫去了。
温尔对于他的离去没什么反应,只随意地拨了拨自己腕上的手链,精致的侧脸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显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