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果子哇地一声哭出声来,扑到陶墨怀里,一抽一抽地气都上不来。
陶墨抱着郝果子,急得不知如何是好:&ldo;果子你怎么了?&rdo;
郝果子却只是哭,哭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陶墨洗脏裤子,可谓是洗出经验来了,他自打13岁就开始梦遗。第一次梦遗的时候,梦里的亲密对象仅仅是被他抱在怀里,他连那女孩子的脸都看不清。
然后没多久,他遇到了商露,一见钟情,从那以后梦遗的对象都变成了商露。
后来跟商露决裂,梦遗的对象又变成了看不清脸的女子。
昨夜,是第一次有那么真切的情景,一切都好象真的一样:顾射的表情、顾射的身体、甚至那辆马车的布局、椅垫的触感……
郝果子后来只说是陶墨把他气哭了,就回到屏风外自己的床上。
陶墨重新躺下以后,却再也没睡着。
木春正在书房跟陶墨说话,衙役来报,说商姑娘找陶大人。陶墨听了,忙站起来道:&ldo;请让她进来吧!&rdo;
木春看陶墨,衙役也甚为惊讶。这些日子以来,众人都看出商露跟陶墨有旧情,商露想再续前缘,陶墨却已经对她无意。
以往商露来,陶墨都不让她进来,在门口就把她打发了,这次却……
商露进来的时候,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喜色。饶是她迎来送往多年,练就了一幅做戏的本领,但那是在不爱的人面前。在陶墨面前,她的情绪永远跟着陶墨的态度而变化。
陶墨请她坐,又看木春。木春皱眉:&ldo;悄悄话么?&rdo;
陶墨肯切地:&ldo;请木先生回避片刻。&rdo;
&ldo;片刻?&rdo;木春强调。
陶墨郑重地:&ldo;片刻。&rdo;
木春出去以后,陶墨对商露道:&ldo;商姑娘:有些事情,还是说开的好。&rdo;
商露顿感不妙,她怔怔地站起来:&ldo;你要说什么?&rdo;
陶墨一字一句地:&ldo;我有心悦之人了。&rdo;
&ldo;不可能!你也学会说谎了么?&rdo;
陶墨摇头:&ldo;并非说谎,我也是昨晚才知道我心悦于他。&rdo;
商露石化一般,盯着陶墨看许久。
陶墨接着说道:&ldo;我知道你想再续旧情,但我心里既然有人了,就装不下第二个。&rdo;
商露梦呓一般:&ldo;你喜欢的,是顾射么?&rdo;
陶墨一惊:&ldo;你如何得知?&rdo;但随即坦承,&ldo;是他。他有心悦之人,但我仍是心悦他,我也不能自已。我不会告诉他,但我也无法再爱别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