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来很享受这些,偶尔会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吊着这个眼光甚高的前亲戚,现在却不可能为这些小事而开心了。
遇到的事太多,魏然一个人搞不定,就想要放下面子,找人帮忙。不知为何,朋友人也都拒他于千里之外,连一点小事都不帮。
工作室里合作的人也怨气连天,每天不停抱怨,魏然没有办法,一次又一次去找人,想要解决这些事。
有个人被缠得烦了,无意间说了真心话:“你是不是得罪谁了,有人在背后整你?”
一语惊醒梦中人,局外人才看能看得清楚。
魏然是白手起家,出身不好,所以很注意维持与外人的关系,在外头轻易不会得罪人,所以也没想到这里,但一桩又一桩的坏事,怎么会那么凑巧?
他继续追问,那个朋友不胜其烦:“谁知道呢?我不清楚。”
一整个三月,温时过得都算不错。
惊蛰过后,天气很快转暖,太阳越发温暖,温时的大多数时间都在外面的花园,和猫、不算忙碌的工作以及患病的陆惊蛰一起度过。
没有严格谨遵医嘱,不是在密闭的空间,但效果没有差别很大。
陆惊蛰和医生都是这么说的,温时也就信了。
在此期间,温时的两个弟弟,温鸣和温允打过几次电话,但不再要求温时对魏然服软,或者将母亲从看守所中捞出来,而是询问温时本应打给母亲的赡养费的去向。两人知道离婚之后,温时每个月会定期给母亲打一笔钱,母亲会分给每个小家庭一部分,两人合计过后,可能觉得母亲进了看守所,卡也封了,温时应该把钱打给他们,这样还更好,不需要从母亲手中领钱,反而能多的一笔。
对于这件事,温时没有很意外意外,然后直接拒绝了。
离开那个家的时候,温时才十七岁,往后的十年里,和他们也不太见面,所以不怎么熟悉,显然低估了这两人的脾气。
温允说要来找他,要属于他们的钱。
挂断电话前,温时轻松地说:“你可以试试。”
总之,在此之后,他们没再拨通过温时的电话。
温时不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办,高昂的幼儿养育费,或者花销巨大的摄影艺术爱好,和他都没什么关系。
唯一需要上心的只有戒烟。
戒烟的日子不算难熬,温时的烟瘾不算大,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抽,也许是三月的天气都还好,温时没有心情差到非要抽烟不可的程度。
陆惊蛰来的频率更高了些,工作还是很忙,偶尔会在这边开视频会议,温时会很注意不发出声音。
只要一次意外,温时从冰箱里拿了一个苹果,刚走出去没几步,就被陆惊蛰叫住了,他说:“温时,拿来我给你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