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生活毫无自由,你真的想要吗?”
唐寅这番话自然不是吓唬房遗爱。
成为驸马看似风光,实际上却是个极为尴尬的位置。
在历史中,大部分驸马都因能力平庸导致地位低下,最后郁郁而终。
当然,像卫青这样强人驸马也是有的。
但眼前的房遗爱却与强人完全沾不着边,活脱脱的一个二逼亲贵子弟。
靠着父荫还能混得一时风光。
等到哪天老房一挂,这小子的苦日子就来了。
“听唐先生这么说……娶公主竟然会有这么多曲折?”
房遗爱张大嘴巴,显得被唐寅镇住了。
“何止曲折!”
“娶了公主之后,那简直是非人的生活啊!”
“这样活着,就算把公主送给我,我也不要!”
唐寅面色略显夸张。
“嘶……如此说来,公主岂不是如老虎般……不得轻易娶之?”
房遗爱倒吸一口凉气。
“嗯,你这个形容很贴切!”
唐寅微笑点点头,继续道:“把目光放长远一点,切莫因为一颗树,而荒废整座森林!”
“今日听先生一席话,我茅塞顿开!”
房遗爱眼前一亮,抬起酒杯继续道:“来,我房遗爱再敬先生!”
“孺子可教也!”
唐寅夸赞一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而就在这时,楼阁外忽然传来一道不忿的声音。
“房遗爱,你他娘的给我出来,赢了那么多钱,居然一人来紫香楼独自享受,岂不闻有难同当,有福共享吗?”
话音还未落。
楼梯处,就有几名少年在老鸨指引下走了上来。
“好啊,你房遗爱果然在这里!”
“我等被唐伯虎那厮坑惨了,而你却赢得盆满钵满!”
“今夜,你若不舍得放血,我等跟你没完……”
杜阳气势汹汹的走进阁楼,在见到唐寅的一刹那,直接愣在当地了。
“额……好像走错了!”
惊得魂不附体的杜阳,找了蹩脚的借口。
正要转身离去,却被唐寅喝住了。
“来都来了,不如都坐下喝一杯吧!”
“不……不知唐先生在此,是我等叨扰了,我等这就走!”
杜阳身躯僵硬,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回道。
“这么说,你们不给我唐伯虎面子啰?”
唐寅带着几分玩味之意,瞧着杜阳等人阴恻恻说道。
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