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慧姐找到机会脱身成功回到中国,许是蛰伏的那一年多时间里她发现这里的百姓过的苦不堪言,又许是她不甘心自己这一年多的辛苦就这样算了。”
“于是她在评优期间选择放下一身荣誉辞掉工作,不顾同事好友的劝告毅然重踏这片土地。”
“为了不连累祖国,她甚至改了国籍,彻底融入这里。”
沈泽看向亚索,忽然想通了为什么他能这么厉害,原来是身体里流的血液本就不一般。
“这回背后没有支持孤身一人,慧姐举步维艰,所以她盯上了当时最大的奸商理查·霍尔,也就是我的父亲。”
听闻奸商二字沈泽不受控抿了抿嘴。
如此形容自己的父亲,不难想象如果有人问他更喜欢爸爸还是妈妈,他会怎么答。
“一个外国人能在d国把生意做这么大而且还黑白两道通吃,父亲的手段和脑子不比慧姐差,而慧姐就死磕父亲这棵大树不放手,两人斗智斗勇将近一年,父亲最终还是拜倒在慧姐裙下。”
“其实父亲并不是什么好人,为了获利也是无所不用其极,虽家财万贯却抠搜得要命。”
“不过后来有了慧姐,他自愿金盆洗手,还把财产交到慧姐手里任她挥霍到那些贫民身上去。”
“我出生后慧姐也没停止调查那些与毒瘤勾结的蛀虫,好几次遇险惹得父亲勃然大怒,两人没少因此大吵,只是分分合合始终断不掉。”
“我问过慧姐为什么他们都已经红眼到互掐脖子的份上却还是分不开?”
“慧姐告诉我因为爱情是世界上最美好也是最神奇的东西,真正相爱的两个人像给彼此下了蛊,一旦入套就无法剥离,只能痛并快乐着纠缠下去,至死方休。”
亚索说到这微微用力捏了捏沈泽的手。
沈泽睫毛颤动,问道:“两个立场不同的人真的能走得长久吗?”
亚索目视前方暗处,笑容泛着苦涩。
“如果一个人肯为另一个人妥协,那或许就不存在什么绝对的立场。”
他这句话让沈泽睫毛连眨,如鲠在喉。
“两人关系里父亲永远是妥协的一方,为让慧姐不是孤军奋战,他改变自己所有原则坚定站在她的背后。”
“慧姐为了不辜负父亲信任也帮他选了一条更光明的路,他们为抽身做了万全的准备,只是大家当时都低估了幕后之人的身份,极大的利益之下牵扯出背后更大的鱼……”
十三年前,雨夜。
红色高跟鞋踩在被血水染红的石板上发出令人窒息的声响。
“查理,听说你要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打算投靠拜伦?给我们当了这么多年的狗为什么突然换队,是这个女人挑唆你的吗?”
年轻美艳的勒普莉说话间手枪已经抵在简慧的脑门上。
被五花大绑压跪在雨里的简慧没有一丝惧意,嘴巴被封住说不出话,但楚楚动人的眸子依旧坚定地瞪着持枪之人。
她猜过这些年用权力裹挟查理的人身份不小,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哈纳州那个以公平公正出名的副检察长。
妻儿被当成人质,查理很难维持镇定。
“这件事是我一人决定,你有什么不满大可冲我来,我的妻子和孩子没有错,你不要牵扯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