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手先生大祸临头了。」女人事不关己地说。「他得在强敌环伺下保护家人。人那么多,总不能一个个推去撞电车。」
「妳们打算怎么对付推手?」
女人望著自已的指甲--这应该也是佯装镇定的动作之一--丰满的嘴唇蠕动著。
「带上车,一家人全带去总公司。」
「不会当埸解决吗?」鲸估算,如果是这样就能在前往总公司的途中掳走推手。
这是对决。
田中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要对方不抵抗,应该不会开枪。毕竟--」
「毕竟?」
「最生气的是寺原啊。他不亲手毅、杀掉推手,不会甘休吧。」
「寺原在总公司等著儿子的仇人吗?」
「应该是。他现在一个人留在总公司,想必正兴奋地铺著塑胶布吧。」
「塑胶布?」
「血啊、粪便之类的要是沾了满地就麻烦了吧?拷问时,那些东西总是溅得到处都是。他现在应该在為拷问做準备。社长狠喜款来这套。啊,在那个十字路口左转。」女人伸出手指,鲸听从指示,把休旅车开进狭窄的小路。对向突然有小型车驶来,鲸按了两下喇叭,两车就算迎面撞上也不奇怪,幸运的是双方平安擦身而过。
「真令人佩服的社长。」
「我想他今天应该格外起劲吧。不管怎么说,毕竟是杀子仇人嘛。」
「就算对方是女人或小孩吗?」
「我想应该会先干掉掉小鬼,接著把他太太也杀掉,让推手后悔莫及之后,再凌虐本人。等他供出委託人的名字,再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花样狠多,时间也多的是。」
「原来如此。」鲸一面回答一面思考该怎么做才能不被打扰,与推手交手。
车子穿过狭窄的通道,号誌正好转成绿灯,顺利驶入国道。鲸忽地在意起一件事,问道:「他真的是推手吗?」
「什么意思?」
「妳们要去找的人,真的是推手吗?」
「我们有人跟踪他。」
「确定是他吗?」
「不晓得。」女人满不在乎地歪了歪头。「是没有证据。」
「原来如此。」鲸猜八成是这样。
「就算我们搞错了,那一家人跟推手没关係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