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殷北见他这副模样,又如此精心的装扮,心里惊艳不已,连带着心头也有些发痒,挑起眉毛露出暧昧不清的神色。
两个人的神色交锋沈成景并没有发现,他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沈成蹊,转过头对着站在一旁穿着道袍的白发老道说:&ldo;大师,你看看,这个符不符合要求?&rdo;
白发老道走过来,神神叨叨的围着沈成蹊开始绕圈,右手食指并拢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沈成蹊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实在摸不清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
老头围着他来来回回饶了几十圈,最后定在他面前,两眼一闭双手猛地戳上沈成蹊的脑门,大喝一声:&ldo;破!&rdo;
沈成蹊目瞪口呆,一个不提防被推倒在地,老头一把扶住他,睁开眼睛直勾勾的说:&ldo;敢问殿下生辰八字?&rdo;
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成蹊完全被眼前稀奇古怪的一幕搞懵了,抬头看另外几个人,发现沈成景和宋巧蝶正焦急的望着老头,似乎在等什么结果,而沈殷北则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也猜不出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老道见他一直不说话,又重复问了一句:&ldo;殿下放松,贫道问您的生辰八字只是为了窥破天机,并无冒犯之意,请殿下告知贫道。&rdo;
沈成蹊嘴角抽了抽,众目睽睽之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又不是真的沈殷阙,怎么会知道他的生辰八字。
要不就说自己忘了?
拜托,有谁会忘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吗!
要不就胡掰一个?
旁边可站着沈殷阙的亲爹,他不知道还好,万一知道他的八字岂不是马上就穿帮了!
&ldo;那个……我……&rdo;
正当犹豫之际,沈殷北走了过来,神色有些不满的看着老道士说道:&ldo;大师,我大哥从小胆子就小,也没见过什么生人,您这样会吓到他的。&rdo;
说着他抬手拍拍沈成蹊的肩膀,轻声细语的开口:&ldo;大哥,别紧张,你忘了自己是丰干年十二月初三生的了吗?这还是你告诉我的呢。&rdo;
他冲着他眨眨眼,神情特别的坦荡,好像没有一丝弄虚作假的意思,但是沈成蹊可知道他是个什么玩意儿,心里既为他帮自己脱险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感慨沈殷北的确有两面三刀的本事,死人到他嘴里也能说成活的。
&ldo;对对,多谢你了殷北,我……我刚才脑袋一蒙就……&rdo;
既然沈殷北要演戏,自己怎么说也要好好捧场,不就是演个怯懦无能的废物吗,这个对现在的他来说简直是信手拈来。
老道士听后,眉头皱的死紧,掐指一算立刻瞪大了双眼,回过头惊喜的对沈成景说:&ldo;王爷,这次没错!大殿下果然就是您要找的至阴至柔男生女命的那个人啊!&rdo;
什……什么叫男生女命?
沈成蹊一听这话,脑袋&ot;嗡&ot;一声就炸开了,老子从出生那天就是纯种皇家热血男儿,这辈子就没跟&ldo;女&rdo;字沾过边!
宋巧蝶一听这个立刻喜笑颜开,拿着手帕装腔作势的在脸上擦了几下&ldo;眼泪&rdo;之后弱弱的问道:&ldo;大师,您确定殷阙是能救我儿命的人?&rdo;
&ldo;回禀王妃,如果大殿下的八字属实,那肯定不会有错。&rdo;
老道士神在在的点点头,掐着手指继续说,&ldo;刚才贫道也说了,二殿下是至阳志刚的体质,这几日恰逢极寒隆冬,风邪入体,跟他体内至阳之气起了冲突才会一病不起,只要老夫施法驱邪,散掉这宅子的邪气,再加上至阴、至柔、至亲之血浇灌,择日必能康复。&rdo;
老头的一番话说得神乎其神,又是天机又是乾坤八卦的,乍一听起来还真是能唬不少人,连带着沈成景和宋巧蝶两个人都大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许多。
可是有相信的人,一定就有不信的人,就比如说现在气的七窍生烟的沈成蹊,此时就感觉一股子怒火憋在心头,差一点就要吐血身亡。
什么叫用至阴至柔至亲之血浇灌,说白了不就是让他割开腕子用血给沈殷浩治病吗,这种胡涂话亏这老匹夫说的出口!
当然此时此刻,没人关心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沈成景听完老头的话,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沈成蹊一眼,像对待牲口似的开口问道:&ot;大师,既然找到了这至阴至柔之血,那要如何来用呢?&ot;
&ldo;每日只需三茶碗鲜血混入我之前开好的药方中,加入两碗水煎服,一日三次即可,只不过……&rdo;老道士顿了一下,像是有什么话说不出口。
宋巧蝶见他犹豫,连忙开口:&ldo;大师但说无妨,只要能治好浩儿的病,您有任何要求我们都可以满足。&rdo;
&ldo;老夫不是这个意思。&rdo;老道士摆摆手,捋着胡子说,&ldo;这辟邪之术讲究阴阳调和,如今二殿肉体内阴阳之气太过混乱,需要阴气重的人来克制,所以依老夫的意思,大殿下这几天最好能跟二殿下睡在一起,直到七天七夜之后方可结束。&rdo;
&ldo;此事万万不可!&rdo;沈殷北听完这话脸色当即变了,一瞬间竟然没有顾忌场合就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