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赙仪皱眉,看向他,心道,这个余树然又想作怪了?
“说!”上官祁慢悠悠地扫过了众人一眼,落在了苏瑾瑜的身上,却见她并未有任何的表示,他疑惑,刘德海回来禀告的口气听来,她似乎有意,可如今瞧来,她又并不在意,这苏瑾瑜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第一次,他这般费力猜测一个女子的心思。
余树然命人上前,递上了一叠纸,“殿下,这是我从欧阳烈的住所里搜到的图纸。请殿下过目。”
苏赙仪想了想道,“殿下,这些都是一些小女当初绘制的建造房子的图纸,欧阳公子说是想研究一番便收藏着,下官查验过并无不妥之处。”
他与余树然一同前去,女儿便要自己特别留意下余树然搜走的东西,他看到的都是一些女儿画的图纸,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殿下请过目。”余树然边展开图纸,边将一张张图纸拼凑在一起,“原本下官也以为只是普通的图纸,可将这些图纸拼凑在一起,仔细一看,下官却发现这些图纸竟然是通天关布兵图!”
“什么!”苏赙仪惊讶地瞪大了眼,“怎么可能,那些图纸明明是建造房屋的……”怎么会变成了布兵图!
欧阳烈拧紧了眉头,目光如炬,有人偷换了图纸,栽赃陷害!
“欧阳烈,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偷偷潜入我大庆国,画布兵图是不是要偷偷带出关去,你在关内可有同党,我劝你老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余树然冷哼了一声,他拿到这些图纸给苏赙仪看的时候的确是普通的建房图纸,可他连夜命人赶制了另一份,替代了这份,而这些则是真正的通天关布兵图!
苏鹤骏立刻拱手道,“殿下,我与欧阳兄相交多年,他绝不会是奸细!”
余树然冷冷笑道,“苏二公子,你别忘了,欧阳烈可是外族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这般肯定他不是细作,莫非你……”
“胡说八道!”苏鹤廷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我们苏家一门忠君报国,从无二心,余大人莫要血口喷人!”
余树然冷笑,“是我血口喷人,还是你们做贼心虚,一会儿就见分晓,来人大型伺候!”
“且慢。”独孤傲开口道,“事关重大,我看余大人还是先查清楚,再行刑,大刑之下难免有冤魂,太子殿下你说呢?”
上官祁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独孤公子所言也不无道理,只是余大人也是事出有因,既然在欧阳烈的住所查出了这些图纸,那么欧阳烈自然难逃嫌疑……”他说的时候停顿了下,目光从苏瑾瑜身上掠过。
苏瑾瑜这才真正明白上官祁和余树然的目的,他们至始至终都是为了拉苏家下水,一计不成,还有一击,欧阳烈若真被定为奸细那么与他交好的苏鹤骏也有嫌疑,到时候苏家可就是上官祁手中的猎物,任由他宰割。
这也是上官祁要挟自己的筹码……苏瑾瑜冷笑,他故意停顿,是在等自己的回复吧,也对,只要自己点头答应成为他的侧妃,那么苏家与杜皇后站在了一起,余树然自然会为二哥洗脱嫌疑,苏家也会安然无恙。
上官祁见苏瑾瑜低头,皱眉,心中微喜,“至于苏家二公子是否有嫌疑……”
“太子殿下,敢问,这些图纸组合起来真的是通天关的布兵图吗?”苏瑾瑜抬头,缓缓道来,“我们都未曾看到余大人口中所说的布兵图,况且余大人不过是一介文官,如何断定这就是所谓的布兵图?”
苏赙仪拱手,“可否让我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