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时,不争艳不夺目,当个壁花,挑拨几句,看别的妃嫔斗得头破血流。
谢重姒想和这位过过招,让叶竹应了帖。
聚会就在明日,安置在了秦云杉的蓬莱宫里,布桌饮茶,还有乐音坊的歌女奏音助兴。
宫嫔们几乎都来了,也有些亲王妃子,或是郡主县主,莺莺燕燕,端的是热闹。
谢重姒答应来,还有别的原因,来认几个人。
“殿下来啦?”秦云杉迎了上来,依旧素净打扮,“快坐。”
熟人不少。待谢重姒落座,有不少人来朝她见礼,只为博个眼熟。
没见到想见的,谢重姒也不急。
她久不在京,京中人只知安荣郡主,将这小丫头捧得很高,等她回来后,又开始捧她。
即便后来她和安荣情若姐妹,刚相识时,也闹出过不愉快——毕竟十四五岁、有些爱慕虚荣的小姑娘,听不太得别人捧高踩低,特别踩的还是自个儿。
想必是这丫头片子听闻她来,便不来了。
倒也没事。京城就这么大,总会见的。
等京中贵女们陆续走完过场,妃嫔也姗姗来迟。这月余来,有的已去未央宫拜访,谢重姒基本能叫出名字。
比如那个打扮浓艳的,是李美人,刚入宫半年,平民出身,家父七品县令。
但父皇很是喜欢,没少宠幸,听说下月也要晋升贵人了。
不过……谢重姒眯了眯眸。李美人这身衣裳首饰,她怎觉得有几分眼熟?
秦云杉是主,招呼客人:“今日宴席,别春迎夏,诸位姐妹和小姐,自便即可,勿用拘礼。”
她说完,凡事招待妥当后,走到谢重姒身边坐下,道:“殿下今儿气色不错,可要些果茶?”
“不了。”谢重姒懒洋洋地道,“喝了夜里睡不着。”
秦云杉又道:“戚老夫人今儿入宫觐见,贵妃娘娘与她谈心,待会才过来。如今贵妃代掌凤印,劳累她了。”
边说边觑谢重姒脸色。
一般来说,母后职责权柄被夺,身为子女,多少会不舒服吧?
谢重姒似笑非笑看了秦云杉一眼,意有所指极了:“是累着戚贵妃了。所以后宫嫔妾,更当遵其本分,少惹是生非。”
秦云杉:“……”
她又吃了个软钉子,心下不由焦躁。
到底是谁说,这个尔玉公主,自小被宠坏了,性格娇纵,一点就着?
信口雌黄!!!
“不过,戚贵妃不喜欢喧闹人多么,她也来?”
秦云杉点头:“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