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不懂怎么突然提到了剿匪。
楚小姐虚虚一指其中一个暗卫:“喏,看着眼熟么?”
张平打量片刻,倒吸口冷气——这是个流窜很久的土匪头子!
作孽不浅,画像都被贴出来让民众警惕了。
“实在出了问题,他们顶着。”楚小姐对自己人很是关照贴心,“届时,也是大人的死对头田阳办事不利,与你有何干系呢?”
张平没话讲了,只是心底浮现出一摸悲恻,讷讷地应道:“是是,大当家的考虑周全。”
谢重姒是被锦官吵醒的。
她险些没一巴掌呼过去,半夜被惊扰已经不算起床气了,得是暴跳如雷。巴掌呼到一半,手麻,她这才发现,锦官换了个手蹲,更靠近床榻外面,正虎视眈眈,龇牙咧嘴地从喉里挤出个威胁般的音。
谢重姒还疑惑这鹰大半夜发什么疯,突然头皮一麻。
她看到理应已经合上的窗,此刻被根树枝撑起,透出细凉的秋风。
第34章刺客他将谢重姒往怀里一揽,压低声道……
不等谢重姒开口,锦官就飞身扑了出去。成年雄鹰的蓄力一击,让来人踉跄后退,不得已提刀格挡。
谢重姒这才看清来人,最后一丝睡意也烟消云散得无影无踪。
得,不止一个。房间仨,还有个正往房间里跃入。
谁这么大手笔?
四个不速之客清一水的黑衣,蒙面持兵,身形精壮,不好对付。
锦官到底是只鹰,击退一人已属不易,费劲巴拉地再缠上另一个,背毛激得直竖起,差点没脱胎换骨成一只炸毛猫。
于是,剩下的两个刺客,手中剑刃闪烁寒光,劈头盖脸地砍过来。
谢重姒猝不及防,躲又没处躲,还想再抄个什么物件砸人,一抓案边台面抓来个冷硬摆饰,余光一瞥,是座慈眉善目的观音佛像。
谢重姒:“……”
也许是因为重生,她这种不信神佛的人,多少对玄门也有了几分敬畏。
不过这点敬畏,没影响她运力外砸,只是口头念了句:“阿弥陀佛,菩萨佑我。”
菩萨大度,好歹没被她的胆大包天气死,也没让她失了水准。观音佛像正中一人面门,那人闪躲不及,硬抗记闷打,手中刺刀瞬间就偏了方向。
谢重姒趁机一滚,从床榻的逼仄之地翻出,险而又险地躲过另一人的匕首。
然后摸了摸她的护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