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攻,视线焦点却没对上。攻的动作僵了僵,就看见对方近乎面无表情地流下了两行泪。
攻:&ldo;……&rdo;
攻被扫兴了。所有旖旎都被这眼泪冲刷走了,眼前的景象不剩丝毫情趣,仿佛自己是强上的禽兽。
攻觉得心很累,叹了口气,给人把被子盖上了。
如果是怕所有人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只怕自己?
自己帮他这么多,到头来居然被当成唯一的恶人。
攻满心憋屈,转身要离开,又觉得咽不下这口窝囊气。
攻站在原地想了几秒,突然心生一计。
第二天早晨,受费尽全力撑开眼皮,因为宿醉而头痛欲裂。
受迷蒙地打了个哈欠,突然觉得身上有点不对。
他挣扎着坐起来,低头一看,身上不知何时被换上了一件丝绸睡衣,而自己的衣物零散地躺在地上。身下的床单也一片凌乱,仿佛遭遇过一番灾难性的蹂躏。
受如遭雷击,僵硬地一点一点转过头。
攻侧卧在一旁,不知醒来了多久,正玩味地看着自己。
受:&ldo;……&rdo;
攻也穿着一身睡袍,袍带特意系得很低,不动声色秀了把胸肌,一脸&ldo;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rdo;的飨足。
受原本就突突作痛的脑袋这下子要炸了。
他拼命回想昨晚走进酒吧后发生了什么,却一无所获。
攻将他的神色看得分明,掐准时机笑了:&ldo;昨晚你可真热情。&rdo;
受一下子脸色惨白,神情中满是难以置信。
攻:&ldo;我只想让你留宿一晚,没想到你一个劲儿扒着我不放,想走都不让。&rdo;
受依旧将信将疑。
攻:&ldo;还强吻了我呢,一股酒味儿。&rdo;
受眼前一阵阵发黑,开始考虑立即去世。
&ldo;啧啧,后来我就却之不恭了。&rdo;攻火上浇油,&ldo;你嘴里还一直叫呢,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烫?&rdo;
受猛然把脸埋进双手。
攻终于撕开了他的咸鱼面具,激动中隐隐带着不安:&ldo;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rdo;
受慢吞吞搓了把脸,嘶哑地说:&ldo;对不住。&rdo;
攻并不想听这个,又添了一把火:&ldo;别不好意思嘛,喜欢我就直说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