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景川刚刚从电梯里踏出来,就听见左手边走廊尽头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已是过了十点的光景,照理来说警局总局这个时候人应该基本清空了,他蹙着眉刚往那个方向走了几步,就听见一个女声猛地窜了出来,在安静的夜里格外地突兀。
“你特么马上给我放开手,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去市政府上访?你们警察局怎么办事的,你倒是告诉我我犯了哪条法了触了哪条纪了,你今天要是说不出来我特么干脆就睡在这里。”
他眉头越皱越深,几个步子走到走廊尽头的隔离间,入眼就看见两个刚刚入局的小警员被一个才一米六都不到的瘦小姑娘指着鼻子说不出一句话来的窘样。
“怎么回事。”两个小警官闻声转头看到是单景川,吓得冷汗都下来了,连忙毕恭毕敬地朝他鞠躬,“副局。”
那个小姑娘看到单景川的时候,脸上毫无畏惧之色、甚至隐隐透出敌意,巴掌大的一张白净的脸上两只大大的眼睛转得飞快。
他走进来抽开一张椅子坐下,对最右边的那个小警员扬了扬眉,“你把事情从头至尾复述一遍。”
小警员到现在浑身还是微微发颤的,甚至都不敢抬头看面前年轻英俊的男人,磕磕巴巴地开口,“副局……是,是这样的。附近的体育馆正在办明星的演唱会,那边的人打电话来说现场有人在捣乱,赶过去的时候……”说到这里,他偷偷瞥了一眼身边已经自顾自地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的小姑娘,“就看见她一个人站在左观众台的栏杆旁边大声地吵闹、地上坐着好几个小姑娘在哭,现场的警卫半边脸是肿的…………”
“你别瞎编!那个死胖子是自己撞到墙上去脸才肿起来的,关我个鸟事!”小姑娘吹胡子瞪眼地看着那个说话的警员,声音瞬间拔高了一个八度。
单景川这时转过来看了她一眼。
他一句话都不说,笔挺地坐在位子上、修长的手放在桌子上轻轻地敲了几下,那个姑娘被他这一眼看得脊背突然一阵恶寒。
“看什么看。”她小声翻了个白眼嘀咕了一句,倒是没再继续开口。
“…………后来,后来我们上去控住她的时候,她对着我们乱踢乱叫,话语说得很难听,还骂我们警察都是乌龟王八蛋…我和小张实在气不过就把她压到局里来了…”
单景川这时听完了小警员的话,脸上没什么很大的表情变化,“现场有人受伤吗?”
“没有。”
“公共场合喧哗闹事、肆意辱骂警察,就算不是刑事案件那也是违反社会公共治安,看着规定该缴纳多少现款就缴纳多少,做个笔录之后你们送她回家。”
他从椅子上起身,不出意料地听到耳边立刻响起了中气十足的声音,“凭什么要罚我钱?是那帮女的先对我口出恶言的我正当自卫不行吗?还有是他们两个先动手抓我,我肩膀都被他们抓出口子了,反而把罪扣在我头上,你特么可不可笑。”
单景川此时听了她的话沉默了一会,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应该还是在校学生把,如果你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想在你的学籍证明里看到关于公安部的落款,你尽管继续开口。”
他沉静地说着这番话,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入了身前人的耳,“还有,如果你想上访,你也尽管报我的名字。”
两个小警员看着单景川说完这些话走出隔离间的背影,心中对他的崇拜已经如同滔滔江水般延绵不绝、恨不得跪下来喊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了副局撑腰,这两人也明显气势足了一点,其中一个稍稍得意地对那个女孩子说,“好了,你坐下吧,这么晚了录完笔录我们就送你回去。”
她神情难测地看着已经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半响没好气地推推那个做笔录的小警员,“这人谁啊。”
旁边一个警员这时鼻孔几乎要朝到天上去,显摆得仿佛是他自己似的,“单景川,我们副局长,才26岁就坐稳了S市警界二把手,牛逼把。”
单景川…………俏生生的小姑娘半眯着眼睛,反复在心里把这个名字颠来倒去念了好几遍,我可记住你了。
***
宽敞的五星级酒店的客房里,一个女人正全身□着跪在地上,娇娇媚媚地看着坐在她面前的男人,伸出纤细的小手轻轻拉开眼前男人西装的裤链,小心地将他的欲|望解放出来,一边抬头看他的脸。
那张脸冷厉不苟言笑,薄削的嘴唇上是俊挺的鼻梁和掩在镜框后深邃的眼眸,她阅人无数、也从未见过哪个男人长得这般好。
她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一动不动,便低下头,张口纳入了手上灼热的烙铁。
这女人一看就是训练过的,技术拿捏得十分到位,唇舌功夫一流,一边吸一边还隐隐发出暧昧的唇水之间的粘腻声,在一室宁静里*入骨。
那坐着的男人脸上架了一副无框眼镜,整齐的西装一丝不苟地穿在身上,他靠在椅背上,*在那女人的努力下着实硬得胀|大了几分,一双深邃的眼睛在镜片后却没有露出半分情|欲的色彩。
那女人前前后后地动起来,两颊都凹陷进去,一边媚眼如丝地看着他,他渐渐觉得尾椎有些酥麻,眼光无意间往床边的床头柜上一瞟竟然停住了视线,那女人的包上别着一个小小的玩偶猫咪,俏生生地十分可爱。
他看了一会突然起了身,随着*还高翘着、低头看着错愕的美艳女人,冷冷地开口,“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