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古郡的那些桓国世家只知道放纵享乐,桓国已亡,他们却仍活在家族往日的辉煌中。
至于山海关的守军。。。。。。他们在名义上仍是桓**的敌人,如何肯冒着叛国的罪名来营救自己。
自己之所以让解明杀出去求援,无非是想给忠心耿耿的解家三兄弟留一个后而已。
同时也给其他桓**兄弟一个希望,一个几乎看不到的希望。
扑通——
一道闷响传来,杨忠嗣和解安同时望去。
却是一名守城的士卒忽然栽倒在地,周围的士卒却没有丝毫慌乱,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饿昏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了。
相反,对于桓**士卒来说,饿到昏迷的时候,反而是最好过的时候。
昏迷了,就不用忍受那蚀骨般的饥饿了。
“再杀一批马吧。”杨忠嗣默默说道。
解安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大帅,万万不可啊。”
“城中的战马是最后的希望,待到城破之时若是无马,您如何杀出重围,东山再起?”
杨忠嗣摇了摇头,头盔缝隙落下一缕花白的头发。
“我不会走的,杀了吧,它们没有用处了。”
城中战马还有几百匹,而且都是具甲战马。
但人尚且吃不饱,更何况比人还要精贵的战马呢?
它们早已饿得瘦骨嶙峋,连马甲都披不上了。
这样的战马别说带人杀出重围,怕是连载人都困难,不如趁着还有肉的时候,杀了它们给将士们果腹呢。
“即便如此,怕是也撑不了太久。”解安面露痛苦之色,“昨日又有十位兄弟饿死了。”
杨忠嗣转过身,将手按在解安的肩膀上,轻声道:“再坚持坚持。”
“没有粮,就吃马。”
“若是马也吃没了,城中不是还有高丽俘虏吗?”
解安瞳孔猛缩,不可置信地看向杨忠嗣:
“大帅的意思是,我们要吃。。。。。。”
“人?”
杨忠嗣面色不改,空洞的眼神对着解安,好像在看解安身后的东西。
“吃人总好过死人,一众罪孽,我杨忠嗣替大家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