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刀把人砍了?人家能笑出声来,白捡一个青史留名的大好机会。
太史婴闻言,得意地抬起头,像是被李彻夸了一样。
不错,又臭又硬,简直是对史官的最高评价。
随后眼睛一亮,急促地运笔记下:
【王令典史太史婴,记录一名官员填土之事。婴不从,据理力争。王大怒,斥其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婴仍不从,王无奈而退。】
太史婴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自己这不就曲线入史册了吗?
停笔抬头,却见面前出现一张铁青的脸。
李彻怒道:“你就是这么给本王写史的?本王成反派了?”
太史婴正义凛然道:“臣只是如实记载。”
“你不怕本王砍了你?”
“臣何惧之有,按律您都不能看臣的记载!”
“好好好。”李彻咬牙切齿,“本王问你,你可有一个叫太史慈的哥哥?”
太史婴愣了愣,摇了摇头:“太史慈是谁?没有。”
“那你嚣张什么,本王生吃了你!”
太史婴:。。。
夕阳西下,后院的黑土被填平踏实,李彻和群臣们疲惫地坐在廊下,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侍女们穿梭在人群中,给众人送上一碗碗糖水。
钱斌接过糖水,喝了一大口,甘甜的气息在舌尖萦绕,让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殿下,此地还需派人仔细看护起来。”钱斌放下碗,向李彻进言道。
李彻回道:“那是自然,我已经吩咐亲卫营了,让他们妥善看管,无故接近者可立斩。”
钱斌这才放下心,叹道:“这些种子若真如殿下所说,有如此多的妙用,且都能种活,我宁古郡国大兴有望了。”
“会的。”李彻目光坚定,“即便没有这些种子,宁古郡国也必将大兴!”
落日的余晖照在众人身上,暖洋洋的。
喝着甜蜜的糖水,钱斌只觉得这糖水似乎比金銮殿上的御酒,更沁人心脾。
太史婴看着眼前这一幕,面无表情地在小本子上写下了最后一行字:
【王躬率群臣耕作,至黄昏,众臣疲困,而王犹神采奕奕,乃谓众曰:‘郡国必当大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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