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沈烬墨离去的背影,旬相双手攥拳,转头瞧着旬湛这满身伤,周身被不满充斥。
旬相,见谅不了!
明日早朝,旬相必然要参沈烬墨一本。
哪里能看不出他爹的想法,呼痛的啜泣声从旬湛口中传出:“爹…爹…我好疼,你瞧瞧我啊。”
弯腰扶起旬湛,旬相朝着管家使了个眼神,管家连忙外出请大夫。
“湛儿,你做了什么事惹到这煞神?”
这一问,旬相想到了那日他这儿子唬他去东宫要人的事情。
旬相一瞬意识到,那壶烧酒不该喝。
“爹,我说了你可别揍我。”
旬湛现在身上的伤颇重,实在经不住再被揍一顿。
可若不说清楚,明日他爹上赶着做点事情出来,反倒后患无穷。
“你大胆说,爹给你做主。”
这都打上门了,旬相还不去讨要一个公道,他这相府的面子还要不要?
“我从墨平手里掳走了谢南星,带着他去南风馆找了小倌。”
“很不巧,那些小倌儿又有点子像谢南星,这事儿也被墨世子发现了……”
糟心玩意儿,唬他将沈烬墨调走,只是为了带着谢南星去逛窑子???
旬相所有的心疼烟消云散,抄起桌上的茶壶就朝着旬湛砸,黑着的这张脸比亲眼看见沈烬墨打人更冷。
旬湛忍着疼痛四处躲闪,他今天真的太惨了。
要是早知道沈烬墨提前回来,他必然要先躲一躲的。
沈烬墨这人不讲武德,竟然偷偷摸摸回来!!
“爹,爹,您说了不打我的,您说好了的。”
春节旬湛就因为逛楼子被皇上赏了一顿板子,这才过去不到一年,旬湛又去?
这要让夏弘知道旬湛屡教不改,不说旬湛的前途,就连旬相都得被扣上一个教子无方的罪名。
越想越气,旬相直接操起凳子朝旬湛砸去:“老夫今日要打死你个孽子。”
管家一进入屋内,没有看清现在演的是哪一出,但再这样打下去,肯定不行。
嗓音猛的提高,因为这嗓门不大点,直接就被旬湛的哭叫压住了。
“老爷,大夫来了,要不要先给二公子看看再打?”
“候着!”旬相朝着管家一声呵斥,将管家吓得一个激灵:“老夫要打到这小兔崽子叫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