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可能归家过年?”
将谢南星抱得很紧很紧:“日后的每一个年,必然都陪着乖乖一道。”
“自己要保护好自己,我等你来接我回家。”
“嗯。”很闷的应了一字:“沈府所有仆从我皆以重金相送让他们离了神都,剩下的皆是贴身护我之人。”
“我亦未曾住在沈府,你放心,我会接你回家。”
民怨昭彰,任何同沈烬墨有过牵连的人,都极容易被灼伤。
“沈烬墨。”嗓音逐渐沉重,眼泪泫然落下:“阿萝,去了。”
“以身试毒,救下半个定西郡的人。”
沈烬墨的呼吸骤沉,却又什么都未说。
脱下自己身上的大氅,将谢南星包裹。
抬起谢南星的下巴,盯着谢南星那双红肿的眸子,沈烬墨说出了此生最自私的一言。
“谢南星,这山河重担你病体担不起,我们家不欠这百姓分毫,纵死万万人,我亦要换你一人活。”
用透着寒凉的手捧着沈烬墨的脸颊,踮脚,轻轻一吻落在沈烬墨唇上。
拿出一粒糖果喂到沈烬墨嘴中,又把陆白手中的暖玉食盒递了过来。
“不知你今日能出宫,只来得及给你做一碗鸡汤面,还煎了一碟子馒头片。”
“夫君,炊烟与我都在等你归家。”
谢南星没有陈萝那般无私无畏的,谢南星怕死,更怕沈烬墨陪着他一道死。
他的沈烬墨,还没过上甜甜的日子,怎么能陪着他去死呢?
将谢南星冻僵的双手塞进自己脖颈,待到暖和之后,才亲自将谢南星送上了马车。
手里提着暖玉盒,沈烬墨定定看着陆白,良久。
单膝跪地,陆白拱手道:“纵万万人阻主子活路,陆白亦当杀尽万万人,保主子安然无恙。”
沈烬墨朝着御用马车而去,走了几步再回首,正好同将半个身子探出马车的谢南星目光撞在一处。
探出马车非要多瞧上沈烬墨一眼谢南星温软一笑,朝着沈烬墨挥手。
骤然转身,以有些艰难的姿势捧着谢南星的脸颊,好生亲了谢南星一口。
“你若以身犯险,日后便莫想下床。”
“好了好了。”捧着红彤彤的脸蛋,又给沈烬墨喂了一粒糖:“早去早回。”
提着暖玉食盒上了马车,闭上眸子等到嘴里的糖彻底化开,沈烬墨对着夏弘露出了一抹寒笑。
“我知晓皇上在同我演戏的那一日便特地告诉了你的大太监,你担心有人要刺杀我,为了他们的脑袋,让他们都当心些。”
“估摸着是我被关入地宫的第二日吧,谢南星必当去找过田定,此后田定也肯定使了不少银子让宫人帮着皇宫查找我的踪迹。”
“这阖宫上下自当立即知知晓皇上将我关起来了,验证他们忠心的时机,自然就到了。”
“所以在皇上满神都找寻可用之人的那段日子,他们满皇宫都在找我的踪迹。”
“说到底,还是皇上救了我。”
嘴角的鲜红随着沈烬墨说出的话,一缕接着一缕滴下。
熟悉的调子响起,钻心之痛亦比不过被人玩弄手中的不甘。
字字泣血:“谢南星,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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