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沈听澜拱手应是。
&esp;&esp;“清柔还会跟着你们一起行动的。千年劫难在即,四洲皆不太平,听澜暂且先别回上尘宗了。”孙清然嘱咐了一句。
&esp;&esp;四洲不太平,别回上尘宗?
&esp;&esp;别是宗门内出了什么事了吧!沈听澜有心想要打听,但是看师父满脸写着疲惫,又默默地将询问的话语咽了回去。
&esp;&esp;上尘宗内部一定是出了叛徒,而且至今未曾揪出来。
&esp;&esp;或许并不是没找到,而是不敢相信。
&esp;&esp;沈听澜只是随意一想,便不敢继续深思下去。
&esp;&esp;“还要继续偷听下去吗?”
&esp;&esp;沈听澜被师父的话惊醒,环顾四周,完全没发现哪里有偷听之人的身影。
&esp;&esp;下一瞬,地上躺着的属于温清雅的尸体再次睁开了眼。
&esp;&esp;“又诈尸了?!”
&esp;&esp;被反复诈尸的某人吓到的沈听澜躲到了孙清然背后,接着犹豫的探出了脑袋:“你不是死了吗?”思考片刻,才揣测道,“你难道不是心魔?”
&esp;&esp;“心魔,纸精,温清雅,随你怎么想。”
&esp;&esp;心魔已经消散,是他自己亲自确认的,不可能有假。但是,纸精是真的死了吗?还要,当初的温清雅自碎魂魄,又是完完全全的消散了吗?
&esp;&esp;“上尘宗已除南洲皇族孪子之祸。”温清雅道,“温清雅感念上尘宗相助。”
&esp;&esp;面前的温清雅将之前发生的一切轻飘飘用一句“孪子之祸”定了性。
&esp;&esp;与碧血宗合谋的,篡位南洲称帝的是心魔,但无论事实究竟如何,如今也只剩下了唯一的一个温清雅。
&esp;&esp;无论他是谁,他都只是现南洲帝皇——一个修为尽散的普通人,一个与上尘宗无半分干系的普通人。
&esp;&esp;“斩妖除魔乃吾辈分内之事。”孙清然接着转身离去,“走了,听澜。”
&esp;&esp;“师父,”沈听澜几步跟上,低声询问道,“您不是还要跟……”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温清雅,最后囫囵了一个称呼继续道,“温帝多呆一会吗?”
&esp;&esp;“情谊未改,已经足矣。”
&esp;&esp;什么情谊?能把上尘宗机密告诉对方的情谊,还是联合一起坑心魔的情谊?
&esp;&esp;他是真的悟了,真正的大冤种竟是心魔。
&esp;&esp;“别胡思乱想。”孙清然隐隐警告了沈听澜一句,“我与他,这几十年来,仅刚刚见了一次。”
&esp;&esp;温清雅看向孙清然离去的背影,忽然指向不明的说了一句,“……天命难改,我欲就此消散,却终是独留人间。以后,怕是也没办法一起喝酒了……二师弟……四洲大乱,剑指——”
&esp;&esp;“忘情。”
&esp;&esp;……
&esp;&esp;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esp;&esp;无论当年亦或是现在,温清雅从未做错过任何一件事。但是终究还是落得个潦草退场的结局。
&esp;&esp;“师父,他那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