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崇康九年,庆洲洲郡康元城中人头攒动,今天正是康元城一年一度的盛会武楼夺魁大赛。自衣冠南渡,朝廷偏居一隅,大武备受欺凌,官家和百姓也愈发重视武道的兴盛,所以兴办起了这一年一度的武楼夺魁大赛,这武楼夺魁大赛便是这城中的不满十六岁的少年齐聚城中,在城中搭起几十米的高台,谁先夺得高台上的绣球便是本届武楼夺魁的魁首。
只见高台下围坐着数百名用油墨涂染脸庞的少年。其中一个身材壮硕的少年低声的问着旁边的一个衣着破烂的少年“宗锋哥,听说这次连知州公子李夏都来了,我知道哥你也习得些拳脚,可那小子下手忒黑,不行咱们还是放弃吧。”
“大虎,你小子是不是怂了?不参加拿个名次,怎么有钱交给李二例钱,不交例钱咱们几个连在康元城乞讨都不可能,晓雯她们几个怎么活?”
那位叫大虎的少年似乎是被怼得哑口无言,憋红着脸庞,讪讪得说:“哥,俺不怂,一会你就瞧好吧。”
然后被叫做锋哥的少年拍了拍大虎的肩膀笑盈盈地说:“放心好啦,咱们一定能拿个好名次,因为我最近老是梦到一只大黑蟒盯着我看,还说我是人皇,气运滔天。”
正当宗锋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嘈杂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一位身着墨色锦鸡官袍的中年在众人瞩目下走上武楼前方的高台,此人正是庆洲知洲,当朝二皇子的教习夫子李肖。
当众人看到李肖时就有人议论,“这以往武楼夺魁都是由武官洲牧大人主持得,今年怎么换做知洲大人一个文官主持了?”
“你是外乡人吧?不知道前些天咱们前任洲牧大人因为贪墨银两,勾结土匪,已经被朝廷捉拿进京了,新来的州牧大人还没上任呢。”
台上的知洲大人李肖清了清嗓子,“我在京都时就听闻庆州子弟,向来悍勇,今日武楼夺魁者赏金百两,本官为其作保,来年参加京城武状元选拔。”
听闻此言台下的少年沸腾了,人群中一个同样脸上涂满油彩的少年邪魅一笑,“今年魁首除少爷我我看谁敢拿!”
“嘭”得一声,随着官差敲响铜锣,此次武楼夺魁开始。
几百名少年蜂拥爬上武楼,所谓武楼就是高几十米用竹子搭建的高台。几百名少年向上攀爬,不停有人跌落,但更多的是被同行的少年打落台下,幸好州府已经在周边铺上了柔软的细沙,还有几位高手出现在武楼周边,不然这群少年死伤也在情理之中了。
过了第一层高台,这群少年只剩下屈屈百人,这其中自然包括咱们的主角锋哥了,可前面四位少年极其耀眼,远远把这群人甩在身后。
正当众人紧追不舍时候,爬在武楼在最前面的少年,突然坠踢向后面少年的头顶,倘若少年被踢中那么高的五楼坠下非死即伤,想来后面的少年也不是庸才,闪身一躲,若猿猴一般,在武楼柱子转了圈。可在其身后的另一位少年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一脚没有踢中,出拳打向后面的少年后面的少年应声落地。此人正是知州公子李夏。
躲过知洲公子攻击的少爷也未停歇,转身偷袭向他身后的魁梧少年,那魁梧少年来不及躲闪,只能用手臂格挡,“嘭”一声闷响,也被踢落下去,此时下面的宗锋不顾提防后面的少年突然探身接住跌落的少年。
“哥,大虎给你丢人了。”
“没事,你先下去吧,还有我呢!”
此时宗锋前面只剩下两人,宗锋自知不是其对手,也不急着跟进,毕竟只要获得前十都是有奖励得,足够他用来交地痞李二的例钱。
前面两位没过多久都登上了楼顶,离那象征魁首的绣球只差几步距离,此时二人都没敢乱动。“本人李肖想必在下也听说过,我劝你还是退出吧,我李家欠你个情,怎么样?”
对面少年沙哑说道:“什么时候武楼夺魁还要看家世背景了?”
说完冲向一直嚣张跋扈的李夏,连李夏也没想到,在他自报家门后竟然还有人敢主动上来攻击他。
李夏立刻也是血气上涌迎了上去,二人你来我往打了数个回合不分胜负。此时李夏想快些结束这场战斗,因为下面越来越多的人将要登上台顶,到时候他李夏总不能一个人把他们都打下去吧。
正在二人交手的时候,宗锋已然悄悄得登上台顶,可就在眼前的绣球,宗锋始终还是没有抵挡住诱惑,向前几步,将手伸向了绣球。
这一切都落在正在打斗二人的眼里,李夏嘶吼道:“你在找死么?”
然后便想向前阻止,可身边的少年丝毫不给他上前的机会,死死缠住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