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空洞地盯着房顶床幔,一股陌生感,恍惚片刻,直到有人唤她。
陈怀挥退所有宫人,恢复原本声音,“纭儿,感觉如何?”
纭儿……
陈纭转头看向床边男子,蜀王,为何会这么唤她?他的声音怎么同之前不一样了,难道落水让她的脑袋产生了问题,居然觉得有些像五哥。
见她不说话,他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有些担忧。
端起案上的汤药,他小心扶起她。
“陛下……言、言公子呢?”她环顾一圈,这应当仍是宫内。
“怎么一睁眼就找别的男人?”
这个蜀王好生奇怪,陈纭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境里。面对喂到嘴边的汤勺,以及唇角噙笑的男人,谨慎道:“民女怎敢劳烦陛下……”
莫不是她脸上的胎记给水泡没了?
看到她的忧色,他贴近少女耳朵,亲昵道:“妹妹连五哥都认不出了么?可真叫五哥伤心。你的声儿,五哥可一下就听了出来。”
“你、你……”
她推开她,难以置信。
这分明是蜀王的脸。
“忘了五哥之前跟你说的,易容术。”他刮了下她的鼻尖,这的确是五哥爱对她做的动作。
忘记不适感,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还扯了扯。
“天底下真有这般奇术?”
“嘶……疼,小混蛋。”
“这胡子也是真的?”
嘶,黑色胡须被她一下扯了下来。
“啊哈哈,胡子原来是假的啊。”陈纭讪笑,赶紧粘回去。
“别闹了,赶紧把药喝了。”
好像粘歪了,算了,这会儿也没别人。
陈纭乖乖喝了口药。
“五哥,我昏了多久?”
“两个时辰。”
才两个时辰,她却感觉,好像睡了很久。
“言季呢?”
“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