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乐璃肩膀,盯着屏幕说:“你先让让。”
乐璃是蹲在椅子上的,我表情严肃,她很快让开,我将那策划浏览了一遍,虽不确认是温泽远公司丢失的那个东西,但肯定是有关的。
我扭头盯着乐璃,眼珠动都不动,脑子里在迅速联系着每次见到刀疤男西梓楠的情况,第一次是在乐璃发给我的照片,温泽远和向婉在场。
第二次是在派出所外边,刀疤去保释撞了婆婆的肇事司机。第三次是他来要乐璃偷他的u盘,对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好玩,真是好玩。
不但温泽远出的事都跟这个男人有关,而且,这个男人还认识我。
我其实一点都没有怀疑乐璃,但是乐璃被我盯的浑身不自在,拍了我一下,说:“你在想什么呢?”
我指着电脑屏幕说:“这个东西,可能是温泽远公司失窃的文件,他因为这件事险些坐牢,而且你那个刀疤男人,还去保释过撞了我婆婆的肇事司机!”
乐璃垂下眼皮想了想,忽然抬头瞪着我:“你刚刚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指使西梓楠去害温泽远?害你老公?”
我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以前没见她这么敏感,几年不见,这妹纸脑子升级成联想牌了么。
“你疯了是不是?我是想问西梓楠是什么人。”我说。
乐璃以为我问她西梓楠和她的关系,干咳了几声,说:“要正确来说,也没太大关系,不过就是不小心同住了几晚。”
我根本不关心这个,心中又急,不耐烦的说:“谁问你这个了,我问他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乐璃见我陡然提高声音语气也不善,火爆脾气立刻上来了:“我怎么知道!我要知道我还偷偷摸摸拿回来看啊!你长不长脑子!”
“你!”我一向受不了重话,唰的站起来,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一扭身坐下,气呼呼的看着屏幕,懒得跟她计较,心中纠结这要不要打电话告诉温泽远。突然想起他晚上他问我刀疤,我当时正在气头上,现在想起来,他会不会说的是西梓楠呢?
我给他看照片的时候,他也很震惊的问我是不是认识他?难道他也知道西梓楠?是什么关系呢?
我脑子一团糟,闷闷不乐坐在那。
乐璃满脸怒容没地发泄,靠在窗台边跟我赌气。我将脑子里记得的人全部想了一遍,好像没人跟西梓楠这号男人有什么瓜葛,看了乐璃一眼,随口问:“纪献之认识西梓楠吗?”
“认识!不但认识,交情还不浅!”乐璃还在赌气,一副跟我说话都嫌累的模样,说话也不看我,扭头看着窗外。
我忽的站起来:“真的认识?”
“是啊!”乐璃不耐烦的说着,忽然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瞪着我说:“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他能把那些照片寄给我婆婆,怎么不会去陷害温泽远,去制造车祸!”我越说声音越高,企图用声音给自己的想法涨点士气,我一边急促的说着,却后脊背发凉,不,纪献之不是这种人。可事实摆在眼前,最近家里发生的大事,都跟那个西梓楠有关,他跟我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是了,纪献之还说过,温家要倒霉的话,不是他又是谁!
我十分激动,也说不清是气愤多还是痛苦多,总之,这复杂的强烈的情绪搅的我内心跟有把火在烧似的。
我逼问乐璃:“你知道他住哪,带我去找他!”
“不可能的,你别发疯了,我去问西梓楠就水落石出了!你跟阿献已经闹的很僵了,要跟他没关系的话,你们这一辈子就要老死不相往来吗?”
“我也根本没想和他往来,我就跟他说过,再插手我的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他!我看你和那个什么西梓楠的关系,根本没那么好,连找个u盘都是你偷来的,他们这种人,最重感情,就算是纪献之要他做的,他也不会出卖他告诉你的?”我机关枪似的说完,威胁道,“难道你忍心看着我好好的一个家被纪献之拆散?”
“小湄,你冷静点好不好?你跟温泽远的感情,也根本和这些事无关!”乐璃站起来劝我,“我先去帮你打听下,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阿献,他会是做这种事的人吗?”
“四年前不是,但四年后就谁也说不准了!”我瞪着她,“算了,我自己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