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应也不太大,显然注意力不在我这。我躺在他身边,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指,他近在眼前,却触摸不到,这种无力感让我觉得又回到了刚结婚的时候。
我斜眼瞅着他,难道心还在别人那?
温泽远是靠在床头的,发觉了我的目光,侧头跟我说:“最近你不要乱跑,去什么地方提前给我说一声。”
我立即翻身趴在他身上,手指故意上下游走,贼笑道:“干什么,你怕我出轨啊?”
温泽远捉住我的手,煞有其事的点头:“恩,怕你被别人给拐走了。”
这话听着挺顺耳的,不过我哪有那么容易被骗走。他不想他的心事了,我也立即回归主题:“泽远,我有时候真觉得,我应该要生个孩子来拴住你!”
他躺下来,手肘撑在枕头上,支着脑袋问我:“婚姻难道不是最难拴住情人?”
我摇头,其实如果一个男人要变心,大概是什么东西都拴不住的吧。只是总多那么一丝希望。我要的稳定的家庭,有一个孩子,就好像不倒翁里底下的重物,风风雨雨,都可以稳住不倒。
他笑了笑:“我也觉得,应该给女人换个脑子。其实男人比女人更需要稳定。没有后顾之忧,才可以安心事业,你懂吗?”
我点点头,埋头在他怀里,他关了灯,将我捞在怀里,缠绵了一会,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晚上吃饭喝多了水,在梦里找了好一会厕所,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死赖在被窝里纠结着,温泽远低头问我:“怎么了?”
我半睁着眼说:“想上厕所。”
温泽远打开灯,刺的我眼睛直发酸,上完厕所爬上床,见他眼神清明,一点睡意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床头灯比较昏暗的关系,他眼睛漆黑如墨,脸上虽带着柔情的笑意,却越发的显得带着沉郁。
我心中一疼,爬起来说:“你失眠吗?那我陪你聊聊天吧。”
他伸手关了灯,手揽在我腰上,说:“没事,睡吧。”
说是这样说,我还总觉得他情绪不太好,缩进他怀里,闭着眼跟他说话,说着说着,还是抵挡不住睡意睡着了,也不知道他后来几点睡的。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床上了。
我想着温泽远心情不好,晚上特意做了一桌子菜,都是口味清淡的。忙活了一两个小时,总算搞定了。我哼着小歌去窗台上看温泽远养的花,一边等他回来。
那株兰花上次被我摔了之后,泽远重新弄了花盆好好养着,但是叶子伤到了,叶尖都泛黄。正看着,客厅里隐约传来钥匙的响声,我伸头一看,温泽远回来了,正低头换鞋。
我连忙跑过去,等他直起腰,跳起来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笑嘻嘻的说:“我今天做了大餐哦!”
我以为他会回吻我,但他没有。而且神色十分冷淡。我松开他,疑惑道:“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不顺利?”
温泽远避开我,手中的公文包扔到沙发上,一脸愠色的转头看着我,语声并不高:“她已经够可怜了,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大好心情被他破坏,本来就堵的慌,他又莫名其妙来这么一句,我有一种想摔东西的冲动了,但仍旧强压着怒火,说:“你在说什么?”
他不回答,拿出手机,调出来一跳信息,举到我跟前,问:“这是你发的吧?”
我定睛一看,心中一个都,这大概就是昨天下午乐璃发给向婉的信息,她居然转发给温泽远了!这女人够狠的,她就不怕我把相片发出去吗?
我看了信息,愣愣的去看温泽远的脸色,也说不上是怒火,他很少发脾气,大多数时候不高兴了就阴沉着脸。
他收起手机,语气平淡的说:“是不是上次见了我跟她在车库,你心里不舒服?”
“你误会了,这信息、这信息……”温泽远本来就不喜欢乐璃,我要再说了,他还不知道怎么看他,可我要承认下来,温泽远肯定讨厌死我。我心里在权量取舍,嘴上就支支吾吾了。
温泽远没等我支支吾吾完,说:“是我那天没跟你解释清楚,向婉已经跟公司辞职,准备走了,就算我和她没有过感情,只是普通同事,在那种情况下,她本来就已经得了病,我又怎么好推开她?”
“我……”我被他的谬论堵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难道她离职她得病就可以抱你了,我的确对那事耿耿于怀,谁能不在意呢?他说的理所当然,心里对向婉肯定还是有余情的。
我心里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