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来和王立森聊着聊着就逛到了商业城中央广场的露天摊位里,拥挤的人流很是热闹。
“三哥,不买衣服了啊?这破帽子有什么好摆楞的!”
陈东来在几款鸭舌帽间换着试戴着说:“还买个屁,刚才没长记性啊。”
“长什么记性?”
王立森奇怪着反问,手里拿起陈东来刚试过的遮阳帽戴在自己的头上。
“刚才随便试了几件,帅得都引起公愤了。”
陈东来选中了一个青色鸭舌帽,拿起摊位上的临时镜子,只有脸那么大的,刚好可以看到戴上的效果又说着:
“你还想不想你我兄弟二人在县里混了,万一走到大街上因为帅挨揍了怎么办?”
“也是。”
王立森回忆刚才被“追杀”的场面,也感同身受。
摊位上的大妈不屑地翻了一下白眼,心中嘀咕着,年纪轻就是好,兜里比脸干净,吹牛逼一个顶俩。
“太阳帽,10块一个,15俩,要不要啊,老弟。”
大妈语气稍有鄙夷之意,不过兄弟二人太专注镜子中的“美貌”,没有听出弦外之音。
“哥,你那头发是染的吗?”
一个小男孩十五六岁的样子,从大妈身后窜出好奇地问着。
“是啊。”
陈东来难得见有人青睐,拿下帽子笑呵呵地又说:“头顶染白色,这一圈不要动,这样黑白相间效果好。”
陈东来还特意拿下帽子,用手比划着自己头型的特点。
小男孩还想开口问什么的时候,被大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焖”的一杵子怼个小后仰,小男孩眼泪吧唧地不敢再说话。
王立森为了缓解尴尬随口砍了下价:“八块两个,卖不卖?”
这是王立森惯用的砍价策略,据说是她母亲张丽梅亲传的,先折半在加百分之十,于是报价十五块折半后是七块五,又大方地给人家加了五毛。
“滚!”
大妈气得眼珠子瞪得溜圆,恶狠狠地一把抢过王立森手中还在臭美的镜子。
大妈突然间的恶语相向,把两兄弟搞得一愣。
“不卖就不卖嘛,骂什么人呢?”
王立森也是点儿被,接连受挫,心中备受打击,缓缓地摘下帽子扔在了摊位上。
“走,三哥,有钱哪还买不了一个破帽子。”
说着王立森气哄哄地就要拉着陈东来走。
“唉呀,你去,你去门口要两份冷面,这都快一点了,中午饭还没吃呢。”
陈东来一提中午饭,王立森也感觉还真是饿了,刚才接连的应急事件,把这茬忘了,于是不屑地瞪了一眼摊位大妈后,甩手离去。
“大妈,别跟一个傻子置气。”
陈东来先是笑嘻嘻的解释着,然后在裤兜里掏钱,刚好陈东来的钱都是在一起叠着的,一小摞就一起扯了出来。
大妈看着陈东来好好的小伙年纪也不大,染了一头白毛还烫了个离子烫,其实是想两个都骂走的。
不过还是忍了下来,想着做生意和气生才犯不上跟两个二逼置气,也就没说什么,把刚才王立森丢下的帽子扔到陈东来面前,等着收钱。
陈东来墨迹半天,在摊开二十来张百元大钞后,中间拽出一张十块的,“这样,大妈,十块俩……”
“滚!”
大妈见状怒不可遏地又大吼一声,把陈东来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