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本来就不讨你喜欢,成为你厌恶的类型也不错,至少你会记得我。&rdo;谷曦冉说,&ldo;怎么?这个补偿对你来说很容易,而且不亏,你不愿意是因为你太太?&rdo;
……
&ldo;钧哥哥,请你别告诉我你对你太太的感情。&rdo;谷曦冉的声音突然脆弱起来,&ldo;我无法承受。&rdo;
&ldo;faye已经在来医院的路上了,我将你的病房号告诉她了,她来之后会照顾你的。&rdo;费钧留下这几句便转身走人,轻轻带上门。
房间里最后一丝属于费钧那股沁人心脾的味道消失后,谷曦冉闭上了眼睛,再也撑不住笑容,她只知道自己心里很苦很苦,比小时候生病时喝的中药味道苦太多了。
费钧回到家,打开门的时候看见关心慕正坐在沙发上啃苹果,他觉得很疲倦,连外套都没有解开便径直走向厨房,打开冰箱拿出冰镇的矿泉水,正准备喝时耳边听到咕咚一声,侧头一看,一只光溜溜的苹果核正落在开放式厨房柱子前的竹篓外,明显是关心慕扔过来的,还没扔准。
&ldo;费钧!你怎么和我解释!&rdo;关心慕跳下沙发,直接快步走到费钧面前,不顾身高的差距,抬头瞪他,&ldo;你不是说今晚是商务宴请全是男人没有女人吗?那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还有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哼,是我妨碍了你们的好事吧!&rdo;
费钧的手机落在了那家日式料理店,刚才他还是借用医生的手机给谷曦冉的经纪人打的电话。
&ldo;你为什么不说话?是在绞尽脑汁想借口哄我吧!费钧,我和你说这事没完!心虚了?你以为谎言可以编织得天衣无fèng是吧,千算万算没算到你们约会的地方突然起火了,你们两个都被镜头拍下来了,全世界都知道了!试问你一个已婚男人有什么资格和单身女人约会?!你的节操是离家出走了吗?!&rdo;关心慕哗啦啦地说了一通,她此刻一肚子气,再不发泄出来就要爆炸了。
费钧的眉头随着关心慕音量的提高越蹙越深,在关心慕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冷冷道:&ldo;你多大的人了,说话口不遮拦的?&rdo;
&ldo;我多大!我是没你老!你全家都老!&rdo;关心慕的眼睛瞬间红了。
&ldo;等你学会讲话了,我再和你说。&rdo;费钧的声音冰冷中带着一点嘲讽,说完便擦着关心慕的肩膀走出厨房。
关心慕滞住了,她万万没想到犯错了的费钧竟然还理直气壮的,还一脸倨傲的,他有什么资格!她气得俯身摘下脚底的棉拖鞋朝他的后背扔去。
粉色的拖鞋从他挺拔的背脊上滑落下去,他转身,目光犀利,冷笑道:&ldo;你现在所作所为和泼妇有什么两样?&rdo;
……
费钧的态度彻底让关心慕受伤了,她承认自己的确情绪激动了,从拨打费钧电话他始终不接听,到心里忐忑,七上八下地回到家找不到他的人,到最后在电视上看着他抱着谷曦冉冲出人群,她的愤怒,委屈都升腾起来了,只是她不会正确地表达自己的委屈,她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在极度委屈受伤,自我怀疑的时候就会用激烈的语言来掩盖内心的情绪,她以为费钧会懂,会很耐心地哄她,和她解释,会抚摸她的脑袋,让她别难受,她要的不过就是这么简单,只要费钧柔声说一句&ldo;傻瓜,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这样。&rdo;她的气可以瞬间就消失,偏偏他还是一脸倨傲和冷漠,硬生生地在她受伤的心坎上又刺一刀。
瞬间,她难受极了,心里憋得慌,只想离开这个家,回到自己母亲和姐姐的身边,但是她没有,她选择木然地回到客厅沙发上,盘起腿,抱着抱枕,一言不发。
第一次她开始质疑自己的婚姻是否是对的,费钧是否是她的良缘,也许他人很好,但是他太过于骄傲,他不屑解释,他有一个世界是她进不去的,他可以温柔也可以残酷,他是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没有耐心和柔情陪她儿女情长。说到底他们没有爱情基础,婚姻就是玻璃城,玻璃总是脆弱的。她当初胆子怎么那么大,就敢一时头昏脑热地嫁给他?
此刻,房间的温度偏低,关心慕的手脚逐渐变凉,她没有哭,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哭泣的习惯,除了剥洋葱时会掉眼泪之外,她的泪腺几乎封闭了,哭泣不是她表达伤心的方式,她伤心的时候只会像这样,呆呆地坐着,眼睛无神地落在某处很久。
对于费钧而言,关心慕的不信任和质问让他有些疲倦,尤其是她来势汹汹,一脸&ldo;你和别的女人有jq&rdo;的定论,让他的情绪好不到哪里去,如果她好好问,他一定会解释,偏偏她的语言激烈,行为幼稚,让他无法和她好好沟通和交流。他径直去了浴室洗澡,然后换上柔软的蓝色居家服,去了书房用座机打给秘书电话,吩咐她为他的手机去挂失,顺便买一只新款的手机。
处理完一些琐事,费钧看了看时间,已经近十一点了,他起身出了书房,回到卧室,里面没有人,他下了旋梯,果然看见关心慕依旧坐在那长沙发上,她蜷缩在角落里,死死抱着一只方形的抱枕,低着头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他二话不说快步走过去,来到她身边,俯身一看,她果然是睡着了,便将她轻轻抱起来送回了卧室。
其实在他抱起她的瞬间,她就醒了,但因为全身很疲惫,不愿再争吵也不愿睁眼面对他,她选择了装睡,小心翼翼地呼吸,任由他将她稳稳地抱回卧室,放在床上。他为她盖好被子,然后也躺上来床,关上灯。全程,她都在装睡,一直装到凌晨,才悄悄睁开眼,侧头看看费钧,他已经熟睡了,呼吸匀长,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阴影,睡得舒适恬然。她突然恨自己不争气,凭什么他这么无心无肺地睡着了,她要为他失眠?真不值得!她赶紧闭上眼睛催促自己早些入睡。
隔天,许帅很善解人意地跑到关心慕这里,眨眨眼:&ldo;看上去好像有烦恼?&rdo;
&ldo;有啥烦恼?&rdo;关心慕哈哈地笑,&ldo;我最大的烦恼就是决定中午吃蜜汁鸭腿饭还是酸菜肥牛饭。&rdo;
&ldo;别扯了姐姐,当我没看见昨晚的新闻啊。&rdo;许帅说,&ldo;其实可以理解,你家费总条件那么好,就算不去黏花花糙糙,也有花花糙糙来粘他,你又那么笨,很容易被其他女人撬墙角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