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功苦笑道:“师叔,您既知道师侄想法,又何来此一说。”
“没让你一定要成亲,你先看看,大家认识认识,你看看自己喜不喜欢,师叔又不是逼着你现在成婚,再说了你也得想想师父他老人家。
你小子从小就与宏毅不对付,总是喜欢争,你爹娘也是疼爱你,倒是把你养在膝下了,宏毅就只能跟着师父,你自己想想有多少年没见过师父他老人家。
师父跟着我去了闽州不说了,但是当年在长安城呢,整整六七年,自从你父亲调出长安之后,有几次回过长安看过师父。
等等,你不会是因为这个关系,觉得师父疼爱宏毅不疼爱你吧?”
徐有功苦笑,认真道:“师叔,我真没这般想过。”
“嗯,你小子比你爹娘懂事,也不会说假话,信得过。”李宽点点头,话锋一转:“所以说你抽个时间去见见又如何嘛,又不会少你一块头,况且师父和师娘年纪真大了,说句难听点的,你不会让他们临走前也见不到你成婚吧。
我还想着,你成婚时请师父师娘回长安呢,我近来可是真没时间回去看望他们二老了。”
李宽这边在劝说徐有功,李世民那边,他忙着问李哲。
“哲儿,你父王身旁之人在华···华州时,是何官职,能让你父王如此看重?”
李哲头都没回,回答道:“一县之长。”
一县之长,回来长安城估计也上县县令,合适。
李世民笑道:“哲儿,你认为此人与你高阳姑母是否合适?”
“皇祖父,您说谁?”李哲吃惊的望着李世民,很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高阳姑母。”
这次听清楚了,李哲埋怨道:“皇祖父,您可别乱点鸳鸯了,就高阳姑母还配不上他,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你这臭小子怎么胳膊肘外拐,你高阳姑母好歹也是皇室公主,怎么就配不上一县县令了。”
“皇祖父,您是打算自己去说,还是让孙儿去说?”
李世民白了一眼李哲,提醒道:“他在你手下为官多年。”
这种事怎么可能他一个堂堂皇帝去说嘛,自然是李哲这个旧主去说才合理嘛。
李哲叹道:“您让孙儿去给说,孙儿估计父王得把孙儿抽一顿,您知道那是谁么,那是孙儿师兄,徐师爷的亲孙子,嫡亲孙子。”
“贤王殿下不是说是县令么?”下方的刘弘基突然问道。
李哲下意识便答道:“是县令啊,但是那是因为皇兄早些年为了压一压他,本想请他去夏国的,不过被我给截糊了,若非今年回归大唐,新任户部尚书便是他。”
刘弘基别的都不多,就是儿女孙子孙女多。
这点,就是李世民也比不了,听李哲这么一说,刘弘基道了一声谢,便匆匆赶到了李宽他们那一桌。
按照规矩用的是胡凳与案几,这种规矩什么都不好,唯一的好处就是方便,来了人随地坐下便是。
仗着自己国公的身份,刘弘基朝李宽下手座位的人瞧了一眼,却发现是李靖老神在在的喝着茶水,这就不好说了强占位置了。
且不说李靖在军中的地位,就是在军校的地位也比他高出了一截。
朝李靖笑了笑,见李靖示意随意坐,刘弘基也不作他想,便笑道:“有功啊,老夫与你祖父当年乃是好友,老夫家中尚有一个小孙女······”
李靖打断道:“就你也敢说与徐文远乃是好友,有功,老夫与你祖父当年方才至交好友,老夫的孙女年方十八,尚未婚配,老夫也不像刘弘基那般不要脸,你见过之后便知老夫孙女如何。”
李靖的位置可不是白让的,早前因为没有人来插话,李宽又是在为孙伏伽的女儿说和,他是真不好意思开口,但是刘弘基一来,他便有了机会开口,反正得罪人的是刘弘基,又不是他。
“我说你们两位过分了啊,这怎么还带抢人的。”孙伏伽不高兴了。
“有殿下在此,按理说老夫也不该如此,但是殿下也说了,能否成事得看人有功的意思,万一有功和你家小女没看对眼呢,总不能让我们也放弃如此孙女婿吧,老刘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刘弘基似乎忘记了李靖当场揭穿他的尴尬,笑道:“是这么个理。”
“不错,是这么个理,有功啊,我家孙女也不错。”
一时间,徐有功倒是成了香饽饽,周围的老将们家中有合适的女子都开了口,就是没有的,也是从旁打趣。
“殿下,你可别忘了你说过的话,你如今可是大唐储君,一言九鼎。”孙伏伽没了办法,只能寄希望于李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