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是一样。”
那棵连根崛起倒下的大树将整条路拦住,他不得不下车,冲入雨帘狂奔过来。
宣楷濯凑近,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这么烫!你发烧了?”
游以若身体后仰,手捂住额头,“我没事,可能你的温度太低了。”她用力甩甩头,好想浑噩的脑袋变得清晰起来。
“嘴硬!”宣楷濯霍地将她横抱起来。
一片漆黑中,突然双脚离地,天旋地转,一种不安的惊恐感袭来,游以若慌乱大叫,“你快放我下来……”
“你再喊,我吻你!”
游以若受到他阴邪的威胁,立即噤若寒蝉。双腿不着地,她失去了一种踏实的安全感,她抬起纤柔的双臂勾住了他的脖颈,一下子感觉悬浮在半空中的心脏着落了。
暗黑中,他屏息凝神地走着每一步,如此那般小心翼翼,结实精壮的双臂稳稳地抱着她。游以若临耳倾听着他沉重有力的心跳声,心平静下来,一股暖意悄然流入心田。
宣楷濯将她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平放在沙发上,“你把湿透的衣服脱了吧!”
“你想干什么?”游以若随即提高了警惕,双手紧紧拽住自己衣服。
“你现在已经发烧了,怎么能继续穿湿衣服?”
“没事的,再过一会儿就会干了。”
“你当自己是烘干机啊!你是不是想要我帮你脱?”说着,他双手伸向游以若。
游以若打掉他的手,“我自己会脱!”她冻僵的手指微微发颤,抹黑解开一颗一颗纽扣,将湿漉漉的衬衫脱下……
宣楷濯在暗黑中找到了毛巾和毯子,扔给游以若,“擦干了,裹起来,不要着凉了。”
游以若冷得牙齿直打架,她抱着毯子,“你呢?”
“怎么?你希望我把衣服也脱了?”轻挑的话语带着一丝调戏的味道。
游以若好后悔说出那句话,“那你还是穿着吧!”语气冷淡。
他查看着手机新闻,“台风没有减弱,看来今晚我们要在这里度过了。”
游以若裹着毛毯,全身蜷缩成一团,头痛欲裂,冷汗涔涔,全身酸痛,呼出的气息宛若灼烫的水蒸气,喉咙口燃了一把火,生疼生疼。
“冷……好冷……”游以若全身哆嗦,呜咽低语。
宣楷濯穿着**的衣服,难以入眠,一听到她喃喃的低语声,起身走向她,蹲下身,捧起她的脸,立即被她脸上滚烫炽热的温度吓到,“以若,醒醒……”
她嗫嗫呓语,“好冷……”
宣楷濯剑眉紧绷,撇了撇嘴,迅速将身上湿冷的衣服脱掉,躺在游以若的身边,双臂如铁箍一般紧紧环住了她,温热结实的胸膛贴着她细腻冰凉的肌肤,紧紧相依,宛若一体。
游以若感觉自己被融融的阳光包围,温暖的阳光丝丝缕缕洒落在她的身上,一股暖流悄然在她的身体里蔓延。
怀中柔软的身体甜甜入睡,呼吸声轻浅而平稳,宣楷濯闻着她身上清新淡雅的味道,眼皮渐渐沉重,安然而眠。
风已歇,雨已停。风雨过后窗外一片祥和宁静,只是地上一片狼藉,断枝残叶遍地,星星零零,透着残败的寂寥萧条。
“咳、咳--”游以若轻咳两声,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她阖上眼,下一秒感觉不对劲,她的床垫怎么高低不平,而且还有温度?
她伸手摸索着,小心翼翼地触碰结实壮硕的胸膛,光滑的脖颈,泛着细细胡渣的下巴,冰凉细腻的唇瓣,同时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手上,她一惊,大喊,“喂!你干什么?”
拍打他胸膛的手被宣楷濯攫住,按在心口,“不要动!”粗哑的声音让他的声线紧绷。
游以若才不会乖乖听他的,蓦地坐了起来,紧紧裹住毛毯,“你干嘛不穿衣服?”
“衣服湿了。”温热柔软的身体蓦地离开他的怀抱,盖在身上的毛毯又被拉走,宣楷濯全身一冷,打了一个寒颤。
“你不会学古人生个火堆烤烤吗?”
宣楷濯苦笑一声,佩服她居然能想出如此馊主意,“这里是原始森林吗?烧什么?地板?沙发?还是房子?”